眼眸,去不留看到的是一片觸及不到的冰冷,一種不好的念想在他的腦海徘徊。
「為師相信你會處理好的,不過你要切記凡事不要違背自己原本的心意。」
「人的心意總是會變得。」
去不留話里的意思杜瑤明白,只不過這一次她再也不要順從自己的心。
那些本該付出代價的人不該苟活在這世上!
見杜瑤的眼眸雜糅著旁的情愫,一旁的去不留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很多時候事情的主動權都是掌握在杜瑤自己手裡的,他除了適當開導她以外什麼都做不了。
「如今你已成為整個大陸炙手可熱的人物,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有什麼可想的,斜雨樓聖女本就是世人所忌憚的,不過他們應該慶幸我是恩怨分明之人。」
在斜雨樓的這些年裡杜瑤看到了人性之中的殘忍,那些冷酷無情的人往往是斜雨樓所需要的。
一開始她很慶幸自己沒有變成那個樣子,可是現在的她漸漸明白了赫連琛所說的那句話。
一入斜雨樓,沒有人是乾淨的。
回首這幾年來發生的一切,杜瑤不得不承認自己已變得令自己不認識了,許多年前的方青兮一定料不到多年後的自己竟然成了步步為營,處心積慮復仇的女人。
「這件事你看著斟酌,郡國主那裡似乎要看你的意思。」
「皇兄幫我的已經過多的了,這一次又麻煩他了。」
「在他眼裡你與他的親妹別無兩樣,你若是想為他做些什麼現在倒是有個機會。」
「師父指的是吳蔓?」
「正是。」
一提到吳蔓,杜瑤便陷入了沉思,吳蔓這個人她還是琢磨不大透的,她能夠在翽鷙國隻手遮天可見她對翽鷙國的價值,可是自打李沁涵嫁入吳家,吳蔓手裡的實權可謂是越來越少。李沁涵是誰的人杜瑤比誰都清楚,想來李沁涵的本事不亞於吳蔓。
她不介意撮合郡千墨與吳蔓,只是她經歷過被休之痛,她能夠理解吳蔓此時的心裡,被深深傷過的女人怎麼可能再回到那個男人的懷抱!
「師父覺得他二人還有戲?」
杜瑤知道去不留看人一向很準,她想知道去不留的想法。
見杜瑤向自己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去不留便知曉了這丫頭的心思。
「為師覺得他二人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得看你的能耐了。」
「瞧師父說的,徒兒要是有那個本事早就幫著說和了。」
去不留的話說跟沒說是一個性質的,杜瑤對他的說辭並不認可。
見此,去不留笑了。
「如今吳疫是鐵了心要將你接回翽鷙國,為師知道你也想找個機會回去,既然如此你何不與那吳蔓做個交易?她留下,你離開。」
見到出關後的杜瑤去不留愈發肯定杜瑤報仇心切,她定會折回翽鷙國,只是她在等一個契機。
而吳疫這次明目張胆地來祈炎國接她,無疑是她重返翽鷙國的一次機會。
「師父果然是老奸巨猾。」
聽了去不留的分析,杜瑤打心底里佩服她這個師父,每一次只要經過去不留的籌劃,事情便沒有辦不成的。
「那你也是小奸巨猾。」
「師父這麼說徒兒徒兒可是要生氣的,徒兒剛閉關出來,師父可不要惹徒兒生氣,要不然徒兒的拳頭可是要隨時舉起來的。」
杜瑤一邊說著一邊向去不留做揮拳的動作,去不留好久沒有看到杜瑤這個樣子,心裡也跟著歡喜許多。
「閉關這些日子可是學到什麼?」
「徒兒將聽松堂的劍法學了一部分,只是還不精湛。」
聽松堂的劍法是冷絕傲送給杜瑤的禮物,杜瑤依舊記得當時自己對這劍法並不感興趣,誰又能想到幾年後自己會腦袋一熱想要練劍了。
聽杜瑤這麼一說,去不留似乎想起了曾經在無名山谷的日子。
那是他讓赫連琛教杜瑤劍法,杜瑤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他還記得曾經被她用爛的的一個理由是她的身邊有這麼多人保護她,有這些人便好了,根本用不著她出手的。
想到這些,去不留忍不住笑出聲來,見此杜瑤倒是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