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長姐放心,臣弟心中有數。」
吳疫相信杜瑤依舊會愛他,如果這一次他肯給她一個台階,那麼她定會與他相敬如賓。
看著吳疫如此堅定的神情,一旁的吳蔓笑而不語,心道吳疫還是不夠了解女人。
女人有的時候狠起來真的是六親不認,世人為何稱女人為紅顏禍水,想來是有理由的。
「那你打算如何做?」
憑著吳蔓對吳疫的了解,她絕對不相信吳疫會選擇坐以待斃。
與吳蔓相視一笑,吳疫說到:
「明日臣弟便會偷偷潛入雪山。」
「疫兒,此事似乎過於著急,你不再考慮一下嗎?」
吳蔓贊成吳疫前往雪山,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她想等到她與杜瑤談過後再讓吳疫去找杜瑤。
她的直覺告訴她,杜瑤絕對不會是半年前的杜瑤了。
被斜雨樓捧得高高在上的杜瑤怎可能輕易繞過吳疫!
「皇長姐,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皇長姐遲些天再見瑤兒也不遲。」
見吳疫語氣堅決,吳蔓怎聽不出來他話里的意思,他是害怕自己對杜瑤說些不該說的。
「也罷,既然如此那本宮便在你這兒多待上幾日,對外就說你病了。」
既然攔不住吳疫,吳蔓也決定順著吳疫的心意走了,不過這保密工作還得由她來。
見吳蔓如此對自己,吳疫打心底里感激她,這個姐姐是他這麼多年來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好。」
吳疫姐弟倆這邊在商量著如何見到杜瑤,去不留則是先他們一步前往雪山,只因杜瑤出關。
去不留在收到花弄影寫給他的信後便快馬加鞭地向祈炎國趕去,這世上唯有他知道杜瑤閉關是有多麼地危險,她體內毒素的流竄由不得她過多運轉體內真氣,就更不要提閉關修煉了。
去不留猜測杜瑤這次只怕是要九死一生了,不過他還是很相信杜瑤的定力的,那個倔強的女子讓人看著便覺得心疼。
來到祈炎國去不留將杜瑤體內毒素一事與郡千墨說了,郡千墨得知後立刻讓去不留前往雪山皇陵,他生怕杜瑤一個不小心將自己的命搭進去。
不過還好,在去不留來到皇陵時杜瑤早已出關三日。
皇陵內,去不留在耐心地為杜瑤把脈,杜瑤看著去不留的神色,心裡有了數。
「師父這回可是打算如何訓斥徒兒?」
其實去不留早在多年前便告誡過杜瑤,只是杜瑤根本就沒把去不留說的話當做一回事,甚至她想用命一搏。
看著杜瑤一臉的無所謂,去不留怒氣鬆開了她的手腕。
「你這孩子明明什麼都知道,就是不往心裡去。」
「有師父在,沒事的。」
杜瑤如此大大咧咧令去不留十分無語,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去不留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幸好你心智夠堅定,瑤兒,下次不要犯傻了,為了一個男人不值得。」
不知道為什麼,迎上去不留的眼眸杜瑤有一瞬間的恍惚。去不留與自己的父親差不多大,這麼多年來她早已將去不留當做自己的父親。
去不留教她學醫習武,與她品茶論道,這些是她永遠不會忘記的。
這些年來她一直沉浸在無限的傷痛與懊悔之中,還好有去不留時不時地開導,雖然去不留平日裡看起來十分不待見她,但實際上去不留最疼的便是她這個徒弟,以至於將畢生所學傳授給她。
「師父,徒兒閉關與他沒關係,是徒兒想變強。」
「為師不管你是如何想的,為師只是想提醒你,凡事該放下的便放下吧。」
自打杜瑤重新回到吳痕身邊後,去不留是看著杜瑤一步一步如履薄冰地走著,杜瑤是一個內心十分糾結的人,以至於她久久徘徊在吳痕與吳疫之間。
他看得出來她對吳疫有著不同的心思,要不然她不會不顧自己的安慰亮出笛笙去救吳疫,只可惜吳疫沒有領她的情,亦或是吳疫有著自己的安排。
總之看到杜瑤一步一步任人擺布,去不留甚是心疼。
「師父,徒兒若是說徒兒已經放下,師父會信嗎?」
迎上杜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