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同行是冤家。(.)
在首都圈,為了滿足公民們的精神需求,軍部默許了宗教這一精神食糧的存在,也由此在首都圈裡誕生了形形色色的各種教派。
所幸的是,靠著人類聯邦軍部對首都圈的強力統治和鐵腕的法制,哪怕是大教派的高級骨幹也不敢公然的對信徒們騙財騙色,更不必說邪教經常乾的人身限制與強行洗腦了。
不過如果是靠著三寸不爛之舌騙得信徒們自願捐輸自願獻身,倒也不在軍部保護之列,也因此在參與宗教傳播的這一市場裡,除去許多職業傳教士混飯吃外,也有不少來自心理系或演講系的高材生們參與進來,兼職賺取外快。
薩切爾多米就是一位心理系的高材生,他加入的天門教信仰天一大神,據說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靈,在首都圈有著近百萬的信眾,算是中等偏上的一個教派。
薩切爾多米本人是一個無信者,他的導師也是一樣,不過在他親愛導師的帶領下進入天門教之後,薩切爾多米表現得比虔誠的骨幹都還要虔誠,加上他不俗的口才與心理知識,薩切爾多米幾乎在短短半年時間就達到了與導師一樣的高度,成為了天門教的高級主教。
這還是因為在天門教高級主教之上便是副教主,已經升無可升,否則薩切爾多米的宗教之路,遠不會止步到此。
「阿切。」
薩切爾多米打了一個噴嚏,而後裹緊了身上的七彩神袍,快步走向了喧鬧的居住區。
同行是冤家,天門教也不是第一次和同行碰撞了,可是薩切爾多米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頑抗的宗教,這讓他對這一教派的骨幹分子產生了興趣。
「這幫秩序神教的異端!」
「可惡,太可惡了,這群混蛋進駐街區之後,就燒毀了我們留在街區裡的神像,並改建了教堂,我們一定要抗議,堅決抗議!」
「哦,他們如此公然歧視我們?」薩切爾多米笑了:「馬上聯繫他們街區的反對者,然後申請移動法庭仲裁!」
薩切爾多米說完之後,卻發現自己的手下露出為難神色,他不由皺眉說道:「怎麼還不去辦,這樣的事你也做了不少吧,這幫來自外星球的土老冒不了解首都圈的法律,玩死他們簡單得很。」
「薩切爾多米主教,這個……很難辦啊。」低著頭的一個黑衣教士擦著額頭汗水說道:「這些秩序神教的信徒們居住的街區相當團結,整個街區的五千七百人,全部都是秩序神教的信徒,而且根據我們的情報人員接觸,這些信徒居然都是虔誠者。」
「什麼?」
薩切爾多米有些吃驚了,所有信徒都是虔誠者,這在宗教上幾乎不可能!
特別是對於高層而言,一般而言,宗教組織的虔誠程度是一個w線,中層骨幹往往是一個教派里最虔誠的,而後隨著教派職務的提升,對教義的虔誠程度便會直線下降,達到主教的高度之後,大家都有了默契,目標全放在了發財,獲取權力以及玩弄人心上,所謂信仰,反倒是不重要了。
薩切爾多米不相信秩序神教就能避免這樣的流程,他說道:「難道秩序神教是一個武力教派,他們的教主有護教軍威脅那些幹部?」
「我聽聞他們在外星球上確實有護教軍。」那修士說道:「不過這些來首都圈的信徒們,卻並沒有那些軍隊,領頭的只是一個高級教士和十多個中級教士罷了。
「區區十多個幹部,就能牢牢控制五千多人的心理變化?開什麼玩笑,那十多人都是天生的領袖嗎?」
薩切爾多米不相信那種天生就魅力十足的領袖人物會如同大白菜一樣到處都有,他說道:「你派更多信徒過來給他們壓力,務必要他們之中的不堅定者動搖。」
「然後替我聯繫對方的領導者,就說我薩切爾多米,想要會一會他。」
「好的,主教大人。」
薩切爾多米趁著有空,便登上了附近的樓層天台,居高臨下的望向了下方密集的人群。
涇渭分明的雙方,令薩切爾多米微微皺眉。
薩切爾多米沒學過軍事學,卻也感覺到秩序神教的一方非常的有秩序,給他一種在面對有組織的軍人的感覺。
「秩序神教,秩序神教……」口中念叨著這一詞語,薩切爾多米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