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雨輕輕躍起,身在半空的她瞄準了騎兵中最顯眼的那名騎兵隊長。
幽能利箭射出!
劃破了空氣刺向了那正在大聲詛咒著張浩等人的騎兵隊長。
「啊~!」騎兵隊長本能舉起了短劍格擋,卻沒想到自己的短劍居然被那利箭直接貫穿,然後是頭盔,最後是額頭也被這利箭貫穿,讓那箭頭帶著灼熱的鮮血和滾燙的腦漿突破了其堅硬的後腦,這騎兵隊長死不瞑目的盯著那還在空中緩緩落下的李靈雨,跌落下馬。
他到死或許都不明白,為什麼李靈雨的利箭,可以刺破他的短劍和頭盔,將他擊殺。
「隊長大人!」
長官的身故,讓這些騎兵們紛紛膽寒不已,他們調轉了馬頭,企圖逃離。
家僕安石的戰馬已經中箭倒下,其透過火海,隱約看到了那一排排手持長弓的弓箭手們,他很強,可是卻忌憚李靈雨的幽能利箭,並無把握全身而退的他可不願意在這裡受傷,知道事不可為的他搖了搖頭急速後退,跟著那些慌張的騎兵們一起,離開了這處焦熱的戰場。
「太好了~!他們撤退了!」奴隸兵們一陣歡呼。
漢默看了眼那沉默不語的張浩,心中卻是知道,那些逃走的十多名騎兵,只怕為了泄憤也好,為了洗脫罪名也罷,都會將另一支同伴們給屠殺一空了吧。
「帶上他們,我們跑不遠。」張浩走向了漢默,低聲回道。
「我明白,主人。」漢默低下了頭。
「你不明白。」張浩搖頭道:「這只是一個開始,事實上,我確實如你所想,是故意沒有一網打盡他們!」
「我就是要借他們之手,鬧大這次叛亂!」張浩盯著漢默,他能感覺到漢默的身子在顫抖。
而事實上,張浩聽到林天的話語時候,他自己也如漢默一般無二。
「大人……」漢默吞了吞口水,恍惚間,他似乎覺得眼前這比自己要年輕幾十歲的少年,竟然比起自己還要來得成熟,冷酷。
「他們會誇大我們的人數,實力,會讓那些貴族們覺得,我們這樣的叛亂,絕不僅僅只是一個商隊的小事情而已,而是已經涉及到了整個地區的穩定。」張浩看了眼那些正在興奮於逃過了一難的奴隸兵們。
「他們將徹底的無路可去,離開我,他們不可能求得生路,那些惱羞成怒的貴族們將會布下天羅地網等待著我們!」張浩說完這話,一馬當先走向了前頭,只留下漢默一人,獨自享受著熾烈火焰散發的熱氣而顫抖著身子。
「諸位~!你們看!」張浩指著那片已經開始減弱的火海對著這些奴隸兵們道:「那些貴族們的走狗,不過如此!就算是騎兵們!面對著我們,他們也只有抱頭鼠竄的份!」
「他們這群懦夫,只會欺負小孩和女人~!面對著我們這些下定了決心的戰士們!他們只有失敗一個選擇!」
張浩看著下方這些熱忱的奴隸兵們,忽然嘆了口氣,高聲道:「但是我們不能大意,這只是一個開始,雖然關鍵,但卻也僅僅只是開始!我們必須不斷的戰鬥下去,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你們子女的未來,戰鬥下去!」
「你們已經沒有了退路!或許,你們還想著逃跑,離開?以為只是兩三人的行動而能夠避開那些貴族們的追捕?」張浩輕笑了一聲大聲道:「我告訴你們!這不可能!」
「那些墮落而腐朽的貴族並不愚蠢,他們的騎兵被我們擊敗,可想而知他們為如何來對抗我們?」
「羅德之盾?遍布在我們四方的貴族私軍?那些如同狼群一般嗜血的巡邏騎兵團?是的,他們都會過來,都會因為我們的血腥味而湧來,企圖將我們吞噬殆盡。」
「那麼多的……」奴隸兵們中有人害怕了,想到要和那麼多的敵人,比自己數量還要多上幾十倍,乃至幾百倍的敵人作戰,他們恐懼了,害怕了。
「我的教父曾經問我,世上什麼最讓人害怕?」張浩放緩了聲音,重複林天的話語。
「我說,是恐懼!恐懼將打倒我們心中的鬥志,讓我們從一頭獅子變成可憐的綿羊。」
「然後,我的教父又問我,世上什麼最讓人勇敢?」
「我說!」張浩體內聖光瘋狂運轉使得自己的形象變得更加高大威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