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的響個不停,直到張木子口袋裡的手機發出,「寶貝揪咪揪咪快接電話了,寶貝揪咪揪咪…」的搞笑鈴聲,陸文浩才首先開口澀聲提醒看著遠方呆呆發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死黨道:「肥木,手機響了,應該是警察打來的,快接吧。」
「噢。」張木子恍惚中,回過神來,隱藏在黑暗中的臉孔透出一種古怪的神色,動作緩慢的接通了手機,聽筒中馬上響起了一個翹著舌頭的男人聲音,「我們是圓北警署新北分局警員,請問剛才是這個號碼打了報警電話嗎?」
「是,」聽到這個辨識度很高的熟悉聲音,張木子猶豫了一下,聲音沙啞的反問道:「你是天宮鎮派出所的吳天仁所長嗎?」
派出所是東亞地區獨有的警察單位,在赤色政權領導的華國內陸、占據圓台島、韓朝半島的中華民國以及日丸、安南都有設立,大多駐紮在偏遠的鄉鎮或城市社區之中,管轄的面積極小。
由這種最基本的警務單位的員警處理報案,就證明了張木子等人離奇的報警電話,雖被接受但仍受到了警方的嚴重懷疑。
也正因如此,聽到報案者的年輕人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名字,電話里那個翹著舌頭的聲音愣了一下,語調一變,「你是哪家的崽呀,這麼不省心,半夜報假警是存心打算惹官非麼,還不快說實話。」
「吳伯,我是天行宮的木子啦,」張木子聲音低沉的說道:「今天中午我和『圓北』的朋友來咱們鎮外的大湖春遊,晚上『揪』了三十幾個人去廢礦坑探險,遇到了『髒東西』,只逃出來了不到一半。」
作為工作二十幾年,從第一天『出公差』起便在天宮鎮巡街的老資格警長,吳天仁深知『天行宮』的厲害之處,了解作為宮廟唯一嫡傳的張木子雖然年輕,性格不太可靠,但卻絕非是那種無緣無故惹是生非的『爛仔』,如果是他報警的話,事情八九不離十是真的。
但非自然災害的和平時期,一次性失蹤十幾、二十個人實在是足以上各大電台、新聞報刊社會版頭條,甚至成為國際要聞的重大刑事案件,哪怕出一丁點差錯,自己這個小小的派出所長都擔當不起。
因此雖然心裡已經信了八、九成,但他還是聲音發乾的再次確認道:「木子,這種事亂說可是會惹**煩的,你確定嗎?」
「百分百確定啦。」張木子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了一句之後,嘆了口氣,「吳伯,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自己是在亂說,可惜真不是啊。」
「你現在在哪?」心中的僥倖完全破滅,吳天仁語氣一變,肅然問道。
「在鎮外的公交站牌。」張木子答道。
「你等著,我們馬上就到。」吳天仁說著掛斷了電話。
短短二、三分鐘後,一輛雖然沒有鳴笛卻亮著刺眼警燈的黑白雙色警車便由天宮鎮疾馳而出,一個剎車停在了張木子幾人的面前。
兩側車門打開,在一個穿著淺灰色警服,藍布褲,肩膀上背著兩線一星警銜,年紀大約在五十多歲左右,皮膚黝黑,樣子像是圓台島原住民男子的帶領下,幾個警員動作匆忙的同時從車中走了出來。
看到公車站候車椅上坐著的一排人影,那中年警官健步如飛的三兩步衝上了站台,環顧左右沉聲問道:「年輕人,就是你們幾個一齊報的警吧,木子呢,他在哪?」
「吳伯,我不就在這嗎。」見吳天仁認不出自己,張木子舉了舉手,站起身來說道。
天宮鎮不過是彈丸之地,作為『名人』的張木子那肥胖的樣子可算是廣為人知,此刻看到他與從前截然不同的『花美男』樣子,鎮派出所的四名警察都不由張口結舌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木子,嘶,仔細聽聲音倒是有點像,」愣了好幾秒鐘,吳天仁回過神來,借著月色和警車燈光仔細打量著張木子,九分存疑,一分相信的說道:「五官仔細看的話也有幾分相似的地方。
可木子我昨天中午巡邏的時候還遇到過,胳膊比你的大腿還要粗些,你這麼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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