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鐘之後,碧波涌動的海平面上突然浪花翻滾,之後就見張木子破浪而出,露出了頭來。
甩了甩濕漉漉的頭髮,他抬頭看看閃著明亮星光的浩蕩蒼穹,心念轉動下召喚來一股颶風裹住身體破空而起,朝著申城的方向急速飛去。
一路躲躲藏藏的低空前進,張木子足足比正常速度多花了兩、三的時間,才回到了西郊破廟外。
降落在山門前的荒郊野地,他摸了摸身上已經被風陰乾卻還是又皺又破顯得不成樣子的衣服,皺皺眉頭,硬著頭皮走回了破廟之中。
這時廟內被大殿和偏殿包圍著的空地上,已經恢復供電的劇組人員們正在一盞盞明亮的照明燈的映照下,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著什麼,有些人顯得精疲力竭,不時悄悄打著哈欠;
有些卻顯得異常亢奮,一副精神百倍的不正常模樣,而見到張木子漫步走了進來,這兩種人都不約而同的馬上停住了議論,卻沒人敢問些什麼。
一時間本來吵雜的破廟裡變得異常安靜,直到鄭美梨發現了好友的身影,才打破沉默道:「木子,你怎麼搞的這麼狼狽,找到安倍家主了嗎?」
「沒有,我追出去之後安倍家主和那頭長翅膀的獅子已經完全不見了影子,找了好一會也沒找到,我就回來了。」張木子也不管可不可信,按照事先打好的草稿鬼扯道。
他話音剛落,遠處站在偏殿房檐下的陳喬慕突然小聲說道:「當然找不到了,人家是飛出去的,你是走出去的…」,還不等他把怪話說完,便發現本來圍著自己的幾個配角、劇務甚至經紀人竟都下意識的躲開了幾步。不由一下哽住。
遠遠瞥見這一幕,張木子忍俊不住的笑了笑,漫步走到鄭美梨身邊。安慰性的拍了拍死黨的肩膀,瞳孔散開眼珠轉為純白的四下張望了幾眼。朝樹立在正殿旁的一尊柳樹石雕,點頭致意著說道:「有勞上人在此護衛了,現在時間已經很…」
他說話時,突然間破廟上空狂風大作,之後就見呼嘯的颶風之中安倍犬三郎散發飄舞,矮小的身軀中散發出一種巍如山巒的狂放氣勢,如同魔神般面無表情的乘風落了下來。
雙腳著地,他緩緩轉動頭顱環顧四周。與其充滿煞氣的眼神對視,劇組中人無不驚駭的閃避著低下頭來,有些甚至驚駭的直接癱坐在了石板地上。
目光巡視一周,盡顯威凌之氣後,安倍犬三郎將頭轉向張木子,突然聲音沙啞的說道:「張殿,那隻像獅子般的異獸已經被您除去了吧。
他不是被人驅使的魔獸,而是人類對嗎?」
「噯,安倍閣下,那隻飛天獅子不是莫名追趕著…」張木子故作驚訝的搖搖頭正要否認。卻被安倍犬三郎冰冷的目光所打斷,「我在追蹤的途中被那隻也不知道是人是獸的飛天獅子的四個同伴困在了地下,好不容易才脫離了險境。
而『印』在那隻飛天獅子身上的命魂術顯示。它已經死了,殿下你的身上又明顯有著我術法散逸時沾染的氣息,不是你殺了它還會是誰呢?」
聽了這話,張木子沉默一會道:「我真的沒殺他,只是親眼看著他自己把自己炸成了碎片,嗯,他的確是人,不是異獸。」
「自盡了嗎,也就是說殿下展現出來的力量讓他感到絲毫都沒有反抗的餘地了。」安倍犬三郎目光中閃過一道刀鋒般的鋒芒,隨後恢復了一貫謙和矜持的態度。深深鞠躬道:「像您這樣的年紀有這樣的法力,真是令人又敬又畏。
難怪會存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顧慮,剛才的追問是我失禮了。」
雖然不滿日丸人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陰晴不定的做派,但在不能撕破臉的情況下張木子也只能幹笑搖搖頭,說了句,「沒關係。」之後想了想問道:「安倍家主說那個獸化人還有四個同伴,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和他一樣,都有變成異獸的能力?」
「獸化人嗎,真是形象的比喻,」安倍犬三郎點點頭,非常詳盡的答道:「那個獸化人的同伴也都能變化成異獸,而且其中三個的力量和他相差無幾,另一個則比他還要強悍,應該是首領級的人物。」
「還有首領級的人物嗎!」張木子微微一愣,苦笑著自言自語道:「真不明白五個掌握著強大超能力的傢伙,為
一百五十章 敵人的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