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然和安一直辛勤地勞作著。第一批水稻已經開始抽穗的時候,黃豆也結出豆莢。晚飯時,當蕭逸然把新鮮的豆莢放在篝火中烤熟,遞到安的手裡,安學著蕭逸然的樣子,把豆莢拔開,撿起一粒黃豆放到嘴裡,仔細咀嚼後,幸福的眯起好看的雙眼,對蕭逸然說道:
「姐,真好吃。」
「要是把豆莢事先放到鹽水裡浸泡一段時間,烤出來會更好吃。」
「姐,回頭我們多種點黃豆吧,反正現在種子和地都有了。」
「好啊,等把籬笆牆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再開墾出一片土地來。不僅要多種黃豆,還要多種稻穀,只有有了糧食,日子才會踏實。」
「姐說的在地面上建屋子,什麼時候開始?」
「等收了這批水稻,下一批插秧後吧,不然忙不過來。」
安抬頭看了看天空,見東邊已經有多半個月亮升起來,想了想說:
「姐,再過五天就是月圓之夜了。鷹族到月圓的那夜,全族都要拜月的。」
聽得出來,安的語氣中充滿了嚮往的味道。
「到時我們也來拜月。對了,安,今晚要不要溜回去,讓阿爺或者母親給林捎口信呢?」
「好,等半夜的時候,我就回去一趟。」
「姐陪著你。
晚飯後,兩人先是繅絲,直到天完全黑下來,才各自拿著一把自製的標槍,沿著東面的山坡向南繞去。神山很大,等兩人繞到南面的山坡時,差不多已經是半夜了。悄悄來到山腳下,鷹族駐地的北面,安示意蕭逸然在原地等著自己,一貓腰便向鷹族所在窩棚區溜去。
安並沒有讓蕭逸然等待太久,大概之過去不到一個小時,安就回來了。
「姐,剛好阿爺在,阿爺答應了。」
安的語氣里滿是自豪。
「你阿爺的傷勢怎麼樣了?」
「腿接上了,只是走路還有點跛。」
「虎族離這裡遠嗎?」
「好遠的,大概要走半天的路。不過阿爺說了,明天就去虎族找林。」
「虎族和鷹族關係很好嗎?」
「是啊,虎族的成年男子都是來鷹族找女人的。鷹族的也是去虎族那邊。阿爺就是來自虎族。」
蕭逸然終於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如何防止近親結婚了。原來每個族群的成年男子,都是到其他族群去找女人。只是,蕭逸然還是不知道他們如何防止****的發生。
「安,你阿爺多大了?」
「和母親差不多大。」
「除了你母親,你阿爺還會去找其他的女人嗎?」
「應該會,我們都不知道。」
兩人回到駐地已經是後半夜,只是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天光就大亮了。起身後,照例是去稻田那邊,之後回來吃早飯,飯後插籬笆牆。蕭逸然的初潮不到兩天半就結束了,有了提前預備下的絲褲和絲袋,並沒有蕭逸然每天的勞作。對於安的情況,蕭逸然有些納悶,記得安剛來的時候,是因為獻祭時突然來了葵水,才被神靈拋棄的,怎麼這麼久,再沒見安來葵水呢?
「安,你已經來了快三個月了,怎麼一次葵水都沒來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時常感覺肚腹不舒服。」
蕭逸然猜測,會不會當時在祭台上來葵水,把安給嚇壞了?好像重生前曾經聽說過,過度驚嚇會導致月經紊亂的。不過,就算是紊亂,也該來才對啊,只是時間不規律而已。
自那場大火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兩人的日夜勞作也已初見成效。第一批稻穀長勢越來越好,黃豆眼看就要成熟。籬笆牆也建了有一半,只是想要在地面上建屋子,由於工作量太大,蕭逸然遲遲沒有動手。主要是當地的石頭太大,兩個人難以搬動。在蕭逸然的計劃中,是想建一座類似記憶中土家人的土樓那樣的房子。地上兩層,地下一層,土石結構,既能防火,又能抵禦這個時代野獸,以及人類的攻擊。如此大的工程量,僅靠她們兩個人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來的。
「僱工」,這是蕭逸然最近時常想到的一個詞。蕭逸然知道,這個時代是沒有僱傭這一說的。每個族群都是自給自足,實行公有制,按需分配。如果想要僱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