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然要帶人穿過西邊的叢林,為龍族探尋更大領地的事情,雖然沒有對外張揚,還是被族人都知道了。到出發這天的早晨,幾乎所有的族人都來為他們送行。
向林帶領三十位精幹的士兵,腰挎木製的箭袋,肩膀上斜跨著長弓,手裡拿著統一樣式的標槍,走在前面。蕭逸然走在士兵之後,身後是十六位貼身侍衛。一行人帶了半個月的乾糧,漸漸鑽入駐地以西茂密的叢林之中,消失不見。
除了剛從蛇族逃出來,蕭逸然曾經在山林中穿行過,這還是第一次深入叢林。和蕭安一起的那些日子,兩人只是在叢林邊緣轉悠,尋找獵物,以及柞木蠶繭等。當隊伍逐漸進入叢林深處,蕭逸然就有些吃不消了。叢林的茂密是出乎她的想像的,遮天蔽日的樹木,從橫交錯的藤蔓,幾乎讓一行人寸步難行。向林他們倒是熟悉叢林,三十個人,每次四個在前面用石刀石斧開路,十六位侍衛分站在蕭逸然的四周,簇擁著她,緩慢行進著。一天下來只不過能前行三十幾里地。夜晚住宿的時候,細心的侍衛,總會在離開地面一兩米的樹木間,為蕭逸然搭建一個臨時的住所,以避免夜裡被蟲蛇叮咬。
向林會安排每兩人一組,每組大概一個時辰守夜,蕭逸然的貼身侍衛也每兩人一組,值守著他們的皇。
前行五天之後,依然看不到叢林的邊,蕭逸然他們不敢再整日吃自帶的食物,不得不安排人手狩獵,以補充食物。叢林裡的水源還是充足的,包括一些向林等人認識的富含水分的,可以生吃的果實植物等。只是如此以來行進的速度就更慢了。
直到二十三天後,一行人才走出叢林,來到一片開闊地。站在叢林邊緣,蕭逸然放眼望去,開闊地面積很大,少說也有上千畝的樣子,開闊地再往西則是一條波濤洶湧的河流,比起蛇族駐地南邊的河流要大得多。河流之西則是連綿的山脈,山脈很奇怪,植被只在半山腰一下生長,半山腰之上光禿禿的,滿是黑褐色的嶙峋怪石,幾乎寸草不生。
「向林,派人過去探一下那條河流的深淺,看看能不能過去?」
「皇,為什麼要過河?」
「我想到對面的山上看看那些石頭。」
向林派出去四個人前去試探河流的深淺,剩下的人跟在後面,緩緩向河岸邊走去。
「皇,河水並不是很深,但是水流湍急,人是無法渡過的。」
蕭逸然站在岸邊仔細觀察半天,河面並不寬,只有不到百米的樣子,只是水流的確太湍急了,如果掉入其中,怕是瞬間就會被中走。
「向林,去砍十幾根樹木來,並找一些柔韌結實的藤蔓來,我們扎一個木筏。」
向林他們還是知道木筏的,曾經見過龍山以東的龜族人用過。留下十個人,協助十六位侍衛保護著蕭逸然,向林帶領其餘的二十人重新回到叢林中砍伐樹木,和尋找藤蔓。
靠簡陋的石斧石刀砍伐高大的樹木,還是件很艱難的事情,扎一個可以同時過十個人的木筏,他們用了整整五天的時間。第一批,先讓六名士兵和四名侍衛過去,第二批再過去六名士兵和四名侍衛,第三批才是蕭逸然和向林,以及剩餘的八名侍衛。最後,在河的東岸留下八名士兵留守,其他人都渡河來到西岸。
蕭逸然來到光禿禿的半山之上,第一眼就看到了銅礦石,這讓蕭逸然欣喜不已。看見皇臉上驚喜的表情,向林急忙問道:
「皇,這些石頭有什麼不同嗎?」
「非常不同,有了這些石頭,不論是我們的兵器,還是農具都會有翻天覆地的改變。向林,你說要是把這些石頭運回龍山,需要派多少人過來?」
「皇,不說我們過來的叢林,僅是山下的河流,要想大量地往回運這些石頭,恐怕沒有一兩百人不行。如此的話,會影響族內的種植和狩獵。」
蕭逸然想了想也是,就問向林道:
「要是我們把駐地遷過來呢?」
「這樣合適嗎?」
「等回去和長老們商量商量再決定吧,這些石頭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我們現在就返回嗎?」
「明天一早吧,通知你的士兵,每人帶一塊石頭回去,要儘量多帶一些。」
回程比來的時候要快得多了。即便這樣,一往一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