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穆辰有什麼動作,坐在六宮第四位的那位女修卻突然開口:「我秀陽宮的弟子大都把穆師叔的畫像隨身攜帶,今日誰敢搏了師叔面子,我秀陽宮的女修們可不會答應。」這句話音調可不低,女人的嗓音很好聽,在一群老頭子裡分外的清脆,一時間大殿安靜了。
穆辰:「……」一宮的女修帶他畫像做什麼?驅鬼?
女修左邊是個一臉老實相的男子,見周圍的老頭子都不滿的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鄙夷模樣,他好心的提醒了句:「師妹,你好歹是一宮之主,矜持些。」這話聽起來沒錯,仔細尋思起來就有了別的味道,這是提醒眾人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有意見?憋著!
白洵容挺了挺驕傲的酥胸,美目掃了大殿一圈,冷笑道:「矜持?本宮的斬魂刀從不知道什麼是矜持。」這句話成功讓三十六峰七十二洞的各位長老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有一點意見,顯然都知道白洵容並不好惹。
只不過十二殿的幾位殿主卻有些怒意,白洵容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囂張。
白洵容右邊的位子空著,誰都知道那是給炎陽宮留的位子。
第六位是個面容冷峻的藍衣修士,看到幾個殿主的表情他不滿的冷哼一聲,單單一個聲調,就讓幾個殿主收回了目光,就聽他冷冷的道:「那個不能用的破鈴鐺,穆長老想要拿去哄孩子,給他便是。」
寒陽宮宮主柳寒之,修為已經到了化神中期的劍修,和穆辰一起入崇雲門,是個一言不合就拔劍砍人的狠辣角色,以殺止殺,劍法無情,偏偏沒有過心魔,可見其意志的堅定。
把鎮派之寶比喻成一個破鈴鐺,在場沒有一人敢反駁,對方手裡的劍泛著絲絲寒霜,而且身上煞氣逼人,想到他的凶名,誰也不想找麻煩。
一個老者趕緊站起來笑著道:「把護魂鈴跟穆長老交換,我們也不是不能同意,但是有個條件,在崇雲門有需要的時候,護魂鈴必須上交。」
穆辰看出了他們的動搖,心裡更加不爽,自己這幾個師侄說話都沒有人敢出聲,他說什麼都有人敢提出質疑。把他當成一個孤僻的不喜和人深交的煉丹師?
很好,很欠揍!看來現在的自己還沒有揍過他們,以至於讓他們都覺得自己好欺負。
白色的身影一閃,人已經落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在這裡,把下面人的嘴臉毫無遺漏的盡收眼底,穆辰冷冷的撇了撇嘴,比起那個偽君子,這群道貌岸然的老東西真是不會掩藏。這門派什麼時候有需要還不是全憑他們一張嘴?當他沒腦子?
穆辰嫌棄的打量了一下對方,這才開口道:「你沒資格跟本座說話,讓你師祖來。」
「你……是弟子失禮了。」那位洞主也被穆辰弄了個沒臉,咬著牙也沒說出一句話,一甩袖子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氣的臉色漲紅,穆辰這個輩分,著實讓人恨的牙癢。
有了前車之鑑,眾人再想說什麼也得思量一下。
沉默過後,一位殿主施施然的站起來拱了拱手,有禮的問:「如果不能換,穆長老又有什麼打算?」
穆辰看著對方掩下眼底的貪婪,淡淡的道:「聽說混元宗有把琴,音色不錯。」這個慢悠悠的口氣帶著十足的漫不經心,意思已經很明顯,他不一定非要護魂鈴不可,也可以拿丹藥去別的門派換心儀的東西。這種事情他又不是沒幹過,只要心裡舒坦,穆辰從不計較那些規矩。
穆辰這句話無疑給那些不滿的長老們一個反擊的藉口,剛才那個被掃了面子的洞主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是要背叛山門不成?」
在場的都修為不低,這話即使聲音再小,也能聽的清楚,眾人都看向穆辰,倒有些看好戲的意味。
首座上的五人臉色都不好看,那個微小的呼嚕聲好像也消失了。柳寒之已經把手落在了劍柄上,岳明澤也拉下了臉,然而比他們動作更快的,卻是穆辰。
一揚手,白色的廣袖直接抽向對方的臉,這個動作十分狠厲,完全是想要對方性命的意思。
殺雞儆猴!
不敢頂撞白洵容,卻敢頂撞他,這是覺得他比一個女人還好欺負?穆辰冷哼一聲,眼裡的殺意洶湧,今天如果他的威信立不起來,明天就有人認為他軟弱可欺,他的徒兒就會被輕視。
一想到顧雲玦那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