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慶賀蕭太后禮佛歸來,宮中準備了宮宴,全由蕭淑妃一手操辦。請來宗親皇室,齊聚一堂,吃吃喝喝,圖個喜慶熱鬧。
林月音同眾位嬪妃們坐在一起。她似乎不勝酒力,喝了兩杯酒,臉色就開始泛紅,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同身邊的妃嬪們告了聲罪,林月音就起身去偏殿休息。等林月音一走,原本坐在她身邊的安婕妤也找了藉口起身離去。離開之前,還不忘朝蕭淑妃看去。蕭淑妃沖她點點頭,安婕妤那顆原本忐忑的心,頓時落到了實處。
蕭淑妃端起酒杯,遮掩住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容。按照早先計劃行事,今日定要讓林月音血濺三尺。
宮宴過半,酒酣耳熱,穆賢妃好奇的問了句,「怎麼不見林婕妤,安婕妤二人。莫非這二人躲了起來。不行,不行,得將她們找出來,各罰三杯酒。」
蕭淑妃笑道:「賢妃不說,本宮都沒注意到這二人不在。來人,去請林婕妤,安婕妤。等人來了,定要罰她們一罰。」
宮人領命而去,四下尋找。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有宮女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衝進來,「啟稟諸位娘娘,林婕妤,林婕妤她……」
蕭淑妃嘴角勾起,魚兒已經落入網中。不過這齣戲才剛開始,她可不能演砸了。於是她板著臉呵斥道:「怎麼回事?說話吞吞吐吐的,莫非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蕭淑妃一開口就疾言厲色,難免讓人側目。很快,不少人都醒悟過來,瞭然一笑,卻並不打算替林月音出頭。只待這齣戲繼續唱下去,若是真能除掉林月音,也算少了個競爭對手。
「奴婢不敢說!」宮女撲通跪下,戰戰兢兢,明顯是有要緊事瞞著。
賈皇后蹙眉,滿臉不悅,「究竟怎麼回事,將話說清楚。」
「奴婢,奴婢……」宮女哆嗦著,「奴婢實在不敢說。」
蕭淑妃眼神凌厲,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皇后娘娘,既然這宮女不敢說,那咱們不如親自去瞧瞧。就算是牛鬼蛇神,到時候也得顯出原形來。」
「正是。」其他妃嬪都紛紛附和。有熱鬧看,何樂不為。
賈皇后陰沉著一張臉,怒問:「以淑妃的意思,那林婕妤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蕭淑妃呵呵一笑,「娘娘,臣妾可沒這麼說過。只不過這宮女奉命去尋林婕妤,這會卻慌慌張張的回來,明顯是林婕妤那裡出了什麼事。娘娘一向看重林婕妤,怎麼這會卻不擔心林婕妤的安危。莫非娘娘早就知道林婕妤的下落?」
「放肆!」賈皇后厲聲怒斥。
蕭淑妃掩嘴一笑,只當賈皇后心虛。「是臣妾莽撞。凡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臣妾以為還是親眼去瞧瞧比較好。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賈皇后冷哼一聲,起身說道:「帶路吧。本宮今日倒要看看,你們究竟耍什麼花招。」
蕭淑妃得意一笑:「臣妾可不敢在娘娘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眾人跟隨宮女,來到位於御花園深處的一座偏殿。殿門口早已經派內侍把守,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別想進去。宮女緊張兮兮的說道:「奴婢聽到林婕妤在裡面,還有,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
啊!眾人譁然,這是在指控林月音偷人。要是罪名落實,不光是林月音本人,就是林家也要跟著遭殃。不少人偷偷朝蕭淑妃看去,這得多恨林月音,才會用這種極端手段。林月音也是一個蠢人,竟然如此輕易就上了蕭淑妃的圈套。
賈皇后掃了眼那宮女,眼神如刀,刀刀見血。大聲怒斥,「荒謬!無憑無據,就敢詆毀林婕妤的名聲,誰給你的膽子。來人,掌嘴,打死了事。」
「慢著。」蕭淑妃出面,擋在那宮女面前,「娘娘,事情真相如何,只需打開那扇大門便知。不如臣妾同娘娘一同進去,也好做個見證。」
賈皇后嘲諷一笑,暗道蕭淑妃這是篤定林月音在裡面,真是個蠢貨。賈皇后乾脆說道:「好。來人,去將裡面的人拖出來。」
宮人領命,如狼似虎的衝進了偏殿。不一會,裡面就傳來女子的尖叫聲,還有男人的怒吼聲。蕭淑妃挑眉一笑,有意無意的朝賈皇后看去,不信這一回賈皇后還能保住林月音。賈皇后則抿著唇,青白著一張臉,燈火籠罩下,猶如地府厲鬼,周圍人都不敢近身,
第11章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