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傾盆大雨,蕭淑妃急匆匆趕到壽寧宮。
「母后,母后,您聽說了嗎,那個女人終於死了。」蕭淑妃難掩興奮,坐在蕭太后下首,一雙眼睛都在發亮。
蕭太后吃了小半碗燕窩,聞言立即瞪了眼蕭淑妃,「放肆!什麼那個女人,那是皇后。她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就算你心頭不服氣,也得尊稱一聲娘娘。再說如今人都死了,你還計較那些,豈不是顯得小氣。」
蕭淑妃笑呵呵的,也不在意蕭太后的斥責,「母后說的是。」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母后,皇后總算是死了,那皇后之位,這一次總能輪到我了吧。想當年,那位置本來就該是我的,要不是賈皇后陰險,哪輪到她來得意。」
蕭太后白了她一眼,「皇后才閉眼,你就惦記著她的位置,這話要是傳到陛下耳朵里,陛下定饒不了你。」
蕭淑妃緊張了一下,一臉尷尬,「那母后幫我嗎?」
蕭太后瞥了她一眼,「哀家不幫你還能幫誰。你且稍安勿躁,皇后剛剛過世,如今要緊的是她的身後事。一會你就去清寧宮,幫著布置靈堂。半月的喪期,你要好好表現,務必讓陛下對你改觀。等喪期過後,再由哀家同陛下商量,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蕭淑妃又是喜又是煩,「謝謝母后。只是陛下那裡,如今正厭著我,我這會過去,豈不是自討沒趣。」
蕭太后剜了她一眼,「蠢貨。果然順風順水這麼多年,如今是一點委屈都受不了。虧你還是後宮嬪妃,連面子功夫都不肯做,又如何讓陛下對你改觀,如何讓陛下心甘情願冊封你為皇后。別以為生了聰慧的二皇子,就萬事大吉。賢妃和德妃一直虎視眈眈,這會說不定正在陛下跟前獻殷勤。偏你,這不樂意,那不樂意。照著你的性子,哀家就是有三頭六臂,也難以讓你如願。」
被蕭太后一頓斥責,蕭淑妃徹底沒脾氣了。「母后,那我這就去。要將洗兒一起帶上嗎?洗兒聰慧,見了陛下,定能哄陛下開心。如此一來,陛下也不會計較之前禁足的事情,還能替我掙個臉面。」
蕭太后微微蹙眉,心頭對蕭淑妃極為不滿,偏生她當年就選了這麼個蠢貨,如今也只能認了。蕭太后擺手,「今兒不必帶二皇子過去,免得被不乾淨的東西衝撞。等靈堂布置好了,再讓二皇子去他母后靈前哭靈。總之,喪事期間,你給哀家老老實實的,就算心裡不痛快也得忍著。」
蕭淑妃掩嘴一笑,「母后放心。我雖愚鈍,卻也知道好歹。再說有洗兒在,輕易就能將太子比下去。」
蕭太后輕哼一聲,不滿蕭淑妃得意張狂的模樣。不過說起二皇子劉洗,蕭太后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幾個皇子裡面,就數二皇子劉洗最為聰慧,人也孝順,性子也好。若非劉湛占了個嫡子的名頭,那太子之位說不定早就落到劉洗頭上。單就為了二皇子劉洗,蕭太后也要扶持蕭淑妃坐上皇后之位。因此,蕭太后再三提醒蕭淑妃,一定要忍著脾氣,不可在人前張狂,以免授人以柄,讓孝昌帝再生厭惡之心。
蕭淑妃果然將蕭太后的一番叮囑放在了心上,頂著大雨去了清寧宮,也不刻意在孝昌帝面前表現自己,見了林月音也是和顏悅色。就連面對脾氣暴躁的太子劉湛,蕭淑妃也耐心十足的忍了下來。
蕭淑妃的這番做派,自然逃不過穆賢妃同溫德妃的雙眼。這二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對蕭淑妃警惕起來。
穆賢妃趁著身邊沒有外人的時候,沖溫德妃比劃了一個手勢,蕭淑妃分明是惦記著皇后的位置,還有太子的位置。她們不得不防。
溫德妃垂眸,輕蔑一笑,悄聲說道:「時日還長,變數甚多,花落誰家還得看陛下的心意。她這會爭著做表現,到了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可彆氣的將房頂給掀翻了。」
穆賢妃掩嘴偷笑,「這話要是傳到淑妃耳朵里,說不定她就要同姐姐鬧一場。」
「放心,今兒她鬧不起來。皇后剛剛過世,陛下還沒走,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今兒鬧事。」溫德妃篤定的說道。
穆賢妃自然是認可溫德妃的說法,心頭有些急切,悄聲問道:「依姐姐看,陛下會讓誰來……嗯?」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溫德妃巧妙的掩飾住嘴角的一抹嘲笑,然後一臉認真的說道:「依我看啊,妹妹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