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不敢,只不過,本主是來求族長大人主持公道的。」雲芙嘖嘖一笑,眉眼掃向了那皇上,「確切的說,本主是來申冤的。吾皇在上,您說,有冤是不是該申呢?至於為何選擇御前申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是皇上您*來的。」
她輕嘆著,語氣里竟夾絲絲無奈意味。
那雙靜潤的瞳頓時變得清澈而無辜,竟讓眾人心中登時多了一抹對她的好奇之心。
試問天底下有幾個人見過毒女?如今得此機會細看,他們雖畏好奇心卻也是絕重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族長手持金線,緊緊盯著雲芙淡靜的眸子,問道。
「申冤。」雲芙淡淡吐出兩字,「申冤之後,我自會交出解藥。」
她笑得輕描淡寫,而這樣的話陳述下來,仿佛是自己承認了她是下毒之人。
不過,她就算不承認,幾乎所有的人也相信了她就是那下毒之人。
「何冤?」族長蹙眉。
雲芙沒有說話,只是朝著亭外自己那堆毒門的護衛揚了揚手。只見她的手勢之後,兩名銀面男子之間讓開的縫隙里忽然多了一個麻袋。
那麻袋一直是在的,只不過之前被銀面人遮住了,沒人注意到。
此時一看,那麻袋中似乎裝著一個人,麻袋正在地上動彈著。一位銀面人腰間寶劍一斬落下,麻袋的繩子被斬開,麻袋被他銳利的刀劍開毀成袋碎,接著……
眾人只見一位熟悉的人頭冒了出來。、
那人滄桑比老鬼,嘴中塞著臭抹布說不了話,身子被繩子綁著,竟就是——當朝丞相雲定文。
「雲相爺!」一些人驚呼了一聲,眼底齊刷刷露出了鄙夷與厭惡之色。
咦……這男人髒兮兮的,真噁心,堂堂相爺還被人綁得和個粽子似的。
「毒女,你還敢私劫朝廷重臣,簡直無法無天了。來人……」皇上見此,臉色頓時鐵黑得如同墨碳。
這簡直就是藐視皇威,赤ll的打臉。
「來什麼人?怎麼皇上難道不怕我對婉妃娘娘怎樣麼?」雲芙打斷皇上的命令,嘖嘖一笑。
哼,她有人質在手,她怕誰?
皇上一噎,眼底驚濤詭譎。
雲芙卻笑開了,「上一次,一場《殺妻滅子》大戲之後,聽說朝中大臣有不少人信了十一年前相爺府那事兒,有不少人上奏和皇上彈劾雲相爺,讓您罷他的官,冊他所有誥封,或者……是細查十一年前相爺府之事,畢竟丞相是百官之首,馬虎不得,可皇上仍舊只暫時讓相爺別上朝,暫撤了他身上職權,但是——也只是暫撤。」
意思是,暫時讓雲相爺不管事好好養在相爺府。
但是,丞相之職仍在。
「皇上,久久下來您卻完全沒有要罷了丞相官職或是徹查當年之事的意思,如今小女子是來問問皇上的:身為百官之首,殺妻滅子,臭名遠揚名譽全損,還有沒有資格做這丞相?」雲芙語未停,又淡淡一反問:
「難道說……皇上是捨不得懲罰相爺麼?小女子聽說,古有不少人有著斷袖之癖,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