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著他還沒給她送信物呢。
陵越拿出的鐲子是通體的碧色,是上好的藍田軟玉。陵越還記得這是他母妃一直戴在身邊的。他冠年禮時,母親將此鐲子送給了自己,說這鐲子得由他以後親手送給未來的王妃。那會兒他只覺女人就是麻煩,接過鐲子便將其扔到了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不過現在……終於有機會送出去了。
陵越取出鐲子,懷著一顆怦怦跳動的心蹲在雲芙身側時,整個人卻傻眼了……
而後,那張泛紅的臉漸漸由紅變黑,直到黑到如鍋底,又直衝沖的冒起了冷氣。
該死的!
某男覺得他簡直受了太大的刺激,因為,這個女人,竟然——睡著了!
對!原來她不是沒有反應,而是她壓根兒就沒聽到自己的話,呼嚕嚕睡起了大覺!
陵越咬牙切齒,突然有了股想將雲芙捏碎的衝動。
你想想,他長這麼大從未說過煽情話,今天鼓起天大的勇氣說了,卻連一句屁的回應也沒有,沒回應也就罷了,對方壓根兒就沒聽著。
果然,與這女人在一起心的承受能力一定得大!
其實,這也怪不得雲芙。她原本就是嗜睡的人。此時又因為月事虛弱無力,原本想著換輛單獨的馬車好好給自己捂捂肚子,哪知某男半天不鳥她這提議。
好吧,她沒力氣與他爭鬥,實在累呀。那睡覺總行吧?反正睡著了也感覺不到疼了。
雲芙是那種碰著塌便能睡著的人,更何況此刻虛弱早便困了。這不……沒等陵越說上幾句話她便進入了夢鄉。
可某男卻是氣炸了,又無奈又覺得有些丟人。手中通體碧綠的手鐲被他狠狠一捏。
而後……卻也只是萬般無奈的、憋著一肚子火氣、動作卻十分輕柔的拉出她的手,將鐲子給她戴了上去。
「死女人,真是夠氣人的。」陵越沒好氣的將一軟毯給雲芙好好的蓋上,著實有些無措了。
「王爺。」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何事?」陵越探出腦袋,只瞧見外邊有一護衛模樣的男子出現在馬車外。
那護衛不是鍾興,卻也是靖王府的人。
此刻,他的手中正捧著一件白色的袍子,正是陵越之前穿著的那一件。
也是被雲芙「污染」又給扔了的那一件。
不過,這件袍子是他母妃親自給他縫製的,陵越自然不能真的扔了。得知雲芙悄悄扔了後,他卻也沒責怪她,只偷偷在入宮時,命鍾興尋人將袍子去之前的成衣鋪子找回來。
母妃親自給他縫製的袍子,哪怕阿芙說不好看,他也得留著。
想來,這會兒是那袍子尋到了,這馬車經過這裡,恰好那尋衣的護衛便見著了,因此才攔了車子準備還衣服的。
「王爺,這是您讓屬下尋回的衣服。」那護衛臉上的神色有些奇怪,頭垂下時嘴角抽了抽,恭恭敬敬的將那看似乾淨白皙的衣服遞給了陵越。
這會兒,正在駕車的毒羅也見著了這一幕,登時眸子放大,俏臉板成了苦瓜:
哎呀媽呀,這靖王爺竟派人將這衣服給找了回來,自家主子可不得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