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剎姑娘連這種上古指法都懂,琴技自然非凡,如今,我們陵京城女子中的琴技第一者,當屬這冷剎姑娘了。」
「是呀是呀,只是錦王爺這下不好拿回琴了。你們看見沒有,雲煙濛輸了還遭遇了錦王的怒斥呢。」
……
豎著耳朵聽過去,周圍的議論聲從未斷歇過。再遙遙觀去,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印著不可置信之色。
想來,是這琴技比賽的結果讓她們太過詫異了。而比拼的結果從這些談話聲中也已明顯。
「果真是小剎贏了。」毒羅在心底暗暗驚喜了一句。只可惜……她家主子得賠大量銀子給靖王府了。不過想想,靖王的錢也就是自家主子今後的錢,罷了罷了!
這會兒,陵越已經將雲芙從馬車內給抱了出來,打算帶著她前去雅間好好休息。只雲芙這番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她隱隱約約的便感覺有些不好受了,眼眉一蹙,下意識的睜開了眼醒了過來。
醒過來時她便感覺到肚子暖暖的,好似舒服多了。只是……「喂喂,放我下來。」
雲芙驚訝的看著某抱著她的男人,下意識的便欲掙扎。陵越見她清醒,倒也只得乖乖的將她放下。這時,傾舞樓前圍觀著不少的人,也都注意到了雲芙同陵越一行人。
尤其是那頂著怒火站著的雲煙濛同錦王,更是注意到了雲芙這一對。這樣的場合之下,若依錦王同雲煙濛的性子,早便欲離開了。只不過今日他們得等待某個「白衣拿扇子的男子」,想等著解了臉上之毒呢。
「你們看,是相府雲二小姐同靖王爺來了。莫不是來向錦王討要賠償的?」這時,一人發出了幸災樂禍的聲音。
這喜歡看熱鬧,算是所有人的天性。所以就算琴技比拼結束了,也沒太多的人離開。
雲芙雖才睡醒,卻很快明了自己身之所在。登時那唇邊洋溢開一抹開心的淺笑,望著一側的錦王,說道:「錦王爺,聽說我三妹妹輸了呢。現在王爺可還能從冷剎姑娘手中討得來那流霜琴?若討不回來,可便要賠還給我一萬兩黃金了。」
一萬兩黃金,這數目可不小,怕是得讓錦王府大大出血了。
直到如今連個座位都沒有的錦王只覺自己歸京城是一件錯誤的事情。怎麼這才回來幾天,自己就沒過上一天的好日子?
他氣得牙痒痒,全部的牙齒都幾乎被他給磕碎了。這一萬兩黃金賠也就賠了,今日讓他更氣惱的是……那個自稱能解他臉上之毒的「白衣男子」壓根兒就還沒出現。
難道,昨夜毒門傳出來的消息有誤麼?
「冷剎姑娘,這流霜琴,你可否賣給本王?」錦王心知自己如今面子已失,若不賠還東西恐怕更得讓天下人嗤笑。便壓制下火氣問起了如今正被人圍觀著的傾舞樓花魁——冷剎。
倘若能在冷剎手中買下此琴,且價格稍便宜點,那麼再還給雲芙也便不用賠償一萬兩黃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