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宮!這冷雪鵲不能說,也不想說。
一個月了。月軒璞至那日來過後,再沒來過。她想得清楚,她與他的婚姻已走到了盡頭,緣份已盡。
此次,救出秦瀾,她當隱居深山,從此不再見人。
冷顏一下子感到冷雪鵲此次一出屋門就從此見不著,他迫切地追上,在後道:「少夫人!冷顏因你而留府。你若離去。冷顏當隨!」
冷雪鵲凝眉,緩緩地轉身,沉思會兒,欣慰地伸手拍了拍冷顏的肩。
她隨後提拉著裙裾邁出門去。冷顏趕緊跟隨。
無葉此刻如冷顏一個想法,可他干焦急了,竟一時找不到話挽留冷雪鵲。
皇宮。承央殿裡,雕龍刻鳳,香氣裊裊,金色的牆壁熠熠生輝,地板能照出人影來。
當一位約莫十六七的少年帶著一位長袍文士到來,直言能治好西貴妃的病時,整個皇宮都震驚了。
少年嘴角含笑,精美絕倫的五官,右唇下有一粒小小的美人痣,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子出塵的味。
若不是少年一身公子哥兒打扮,誰會相信他是個男人?
文士則墨發中分,天庭飽滿,五官剛毅,臉龐煞白無血色,剛硬卻也不失柔美。
少年年紀過輕,而文士則也是嘴上無毛,可倆人都有一種世外高人的神秘。
當今皇上細打量了兩人後,猶豫的目光落到相捱坐著的皇后身上。
孝德皇后看向羅帳中閉目不動的西貴妃,後讓宮人牽絲線。
皇后娘娘曾在太子府見過,可皇上卻是第一次得見。冷雪鵲暗中觀察起來。
皇上身形高大健壯。雖人已年逾半百,但歲月並未令他的五官改變多少。與離軒轅十分相像,想來年輕時也是一個極其英俊的美男子。而發福的身子在合體華貴的龍袍掩映下一點也看不出多的贅肉,倒使他看上去更加威嚴、霸道。
怪不得皇上那麼相信與重用離軒轅,原來如此!
冷雪鵲頓時懂了離軒轅為何權利那般大。
她望著那根宮人牽來的絲線,心弦微動。
自見到皇榜。初步估計,西貴妃可能是被人放盅。而即便是真的生病了。她也要傾盡所能而救活西貴妃。
她猶豫幾秒,便徑直向羅帳走去。卻突然輕抽鼻腔。發現近在咫尺的皇上與皇后身上有股淡淡的大蒜味。
身上佩大蒜。是最普通的預防中盅方法。她禁不住又想:莫非皇上與皇后也知道如何避免被放盅?
念頭過後,更是堅信心中所想。西貴妃是被人放了盅。
宮人們大驚失色,伺候在帳前的兩名侍女伸手來攔。
冷雪鵲只一怔。就掀了兩位侍女,來到羅帳前。
精瘦細小的總管劉公公跪地向皇上拱手道:「皇上!冒犯貴妃娘娘。當斬!」
冷雪鵲的從容鎮定,在這瞬間令心頭大為震驚的皇上冷靜下來,他大度地向劉總管輕輕擺手。
帳中的西貴妃除了消瘦得出其。就是面色青黑。
冷雪鵲閃了眼走近的冷顏,驀然把手伸入被中。拉出了西貴妃的手來。
手無一點肉,形如乾屍,但指甲呈黑色。
冷雪鵲胸有成竹。不想道破有人放盅,這會引起恐慌。人人自危,她緩緩地轉過身,輕言問劉總管西貴妃一個月前可懲治過什麼人?
西貴妃專寵。早有飛揚跋扈的名聲在外。被她所懲治過的宮人侍女多不勝數。眾宮人垂首,沉默不語。
劉總管早因皇上觀望信任的態度而變得對冷雪鵲恭敬起來。他三思後道:「一個月前,娘娘好似懲治了宮女香兒、婉兒、蘭芳等等。」
冷雪鵲秀眉一擰,下意識地回頭望向帳中的西貴妃。
樹敵不少!得一一查來。
就聽劉總管又道:「婉兒被杖責死了。蘭芳自盡身亡……今兒只剩下了香兒一人,還在洗馬桶。」
冷雪鵲心頭大喜,又問香兒來宮中多久,家在何處?
劉總管道:「聽聞香兒的家在縫原縣。才來宮中幾月。」
冷雪鵲望向冷顏。而冷顏湊她些,小聲道:「縫原縣地處西南。」
西南異族眾多。異族人崇尚巫術,多會放盅。而如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