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秀和龍景狂還真是有點兒尷尬,二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我給你倒杯水吧,景王。」
歐陽秀想到自己應該招待一下這位尊貴的皇長孫。
「我不喝。」
龍景狂拒絕了,可是眼睛卻是搜索著室內,看見只有一隻杯子。
於是他的臉又黑了黑。
這東方戀和歐陽秀到底是怎麼在這裡生活了幾天的呢,不要告訴他晚上一起睡覺,然後也用同一個杯子。
「我要喝水。」
龍景狂忽然又想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杯子。
「好。」
歐陽秀去給他倒水了,只見他拿了一張荷葉,把水倒在荷葉上面給他喝。
「那裡不是有杯子嗎?」
龍景狂指了指。
「那是戀兒的。」
「本王不能用嗎?」
「那是戀兒的。」歐陽秀再次說。
「那你有沒有用過?你也是用荷葉的?如果世子用荷葉喝,我就用。」
「……」歐陽秀一頓。
其實荷葉是他摘回來自己用的,但是沒用過,因為東方戀一般都是倒了杯水,自己喝一些,給他喝一些。
既然她都不在乎這些小節了,他一個大男人還會在意這些嗎,所以他沒用過荷葉。可是不能告訴龍景狂吧。
「世子真的沒有用過?」龍景狂頓時覺得自己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太難受了,呼吸又開始有點兒困難了。
「景王。」
歐陽秀看著龍景狂,一臉凝重地說,「戀兒說,她與你只是合作關係。」
這話是提醒龍景狂。
這些天,歐陽秀偶爾會問東方戀是不是加入了什麼勢力,非要對付龍起津不可,東方戀被他問了幾次,就抗不住了,說與龍景狂合作,還說龍景狂一時半會死不了。
歐陽秀聽後,也便明白了,原來爭位的是龍景狂。
確實,如果龍景狂的身體一時半會並不會有事,不管如何他都需要爭這個位。
就算他不爭,其他的勢力也會剷除他。只要他二十壽辰一過,還活著的話,其他人就會忌彈龍景狂了。
「她是這麼對你說的?」龍景狂眼色深深。
「是呀。不然景王認為呢,你是怎麼定義自己與戀兒的關係的?」
「我——」龍景狂想說,想破口而出。
可是想想又打住了。他驀然一笑,道,「可不就是,我與戀兒是合作關係。」
「因為是合作者,景王關心戀兒,來找她我可以理解,可是……景王知道的。」
聰明人之間不便多說,屬於男人間的較量已經開始。
「現在的關係不代表最終的關係。」
龍景狂道出很值得玩味的一句話,「只要日子還在繼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會隨時發生改變,世子認為呢?」
「當然。可是有些東西一旦成型了,是很難改變的,也容不得別人去影響,介入,甚至破壞。」歐陽秀也微微一笑。
兩個男人看著未見刀鋒,實則已過手了一個回合。而這個回合,歐陽秀小勝。
龍景狂也開始重新評估歐陽秀這個「對手」,以前人們總認為歐陽秀雲淡風輕,對官場和政治甚至權利都沒有什麼欲望,所以他應該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