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著就好。」
龍景狂如今已經別無選擇。
「小姐大概餓了,柳兒去給她準備吃的,景王要不要進去瞧下小姐?」
「我……」
龍景狂忽然有些躊躇。他如今,居然是不能面對東方戀。
「其實小姐沒有怪你。」
東方戀為什麼會中了艷陽紅,柳兒從東方戀那裡也知道了一些。合巹酒,景王因為生氣強行餵了她酒。
「你怎麼知道?」
龍景狂頓時雙眼放亮,他還以為東方戀會慘遭他的。
畢竟是他,讓她承受這些。
「小姐說那君城心機歹毒,便不是洞房夜中了藥,也有可能在別的場合那樣。小姐說君城要對付你,更要對付她,所以她很明白。早晚會遭到君城的算計的……」
「畢竟還是我大意了。」龍景狂無法那麼輕易原諒自己。
「以後多加小心就成了,景王。奴婢不希望看到景王與小姐,如此的相處。」
或許自己作為一個下人,不是該說這些,不過有些話,柳兒還是不吐不快。
「景王知道嗎,以前十五年,我們小姐在府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地位。什麼左相府嫡出六小姐,有時候我們小姐的待遇連個庶女都不是。只是,她對我們這些下人非常好。非常好。
「所以我們是真心希望小姐的下半生可以幸福的。如今小姐既然嫁給景王了,那麼可以給小姐幸福的人,唯有景王你了呀。或許小姐的心如今是不在景王身上,可是,來日方長。柳兒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們小姐絕對不是鐵石心腸的女人。只要對她好,她一定是會可以感受到的。而且,她會加以回報。」
「嗯,我知道了。」
龍景狂也一副很受教的神情。或許他對東方戀是太在乎了,急於求成。
但是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他想通了。確實他與東方戀有一輩子的時間去磨合,她已經是他的景王妃了,急什麼呢。
……
龍景狂進了新房內。
那寒玉冰床散發著一陣陣寒意,別說躺在上面的東方戀,便是連整個室內,都驟然降溫。
龍景狂走在室內,感覺有些冷。
可他知道東方戀的承受更多。她大概也感覺到冷,不舒服,可是為了壓抑艷陽紅的藥效她還是得躺在這冰冷的床上。
「戀兒。」
他走到她身邊,坐在那冰床的邊沿,那寒意是從他的股間一直升到頭頂的。
「你來了呀。」
東方戀的頭髮已經結冰了。
可是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一來,是沒有什麼力氣了。二來,她剛才試著站起來,但是一離開了寒玉冰床,那艷陽紅的藥效又開始發作了。
「戀兒,我很抱歉。讓你承受這些。我知道再多的道歉都沒有用。所以,我會用以後的實際行動來對你作補償的。然後,我早上去見了君城。」
「談得如何?」
事情既然發生了,東方戀也知道龍景狂不是故意的。
那麼責怪也沒有用。
既然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那麼就要一起度過這個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