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漂亮姑娘還在捂著嘴笑個不停,大夥都說半天話了,她卻還沉浸在二牛剛才的話里一直笑,這反應也太慢了。
白小姐很漂亮,是那種出眾的漂亮,小五子見過的人中也就雲姐和小鳳仙能跟她比一比。她往哪一站,都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包括女人。
白九爺有一妻一妾,兒子是嫡出,原來在北京念大學,後來日軍進北京,他們大學生都跑到南方去了,到現在杳無音訊。
閨女是庶出,不過目前膝下就這麼一個孩子了,全家人都視若珍寶,何況白九爺並不那麼重男輕女。
一大早,外面昨晚下的雨加雪,雖然是晴天,但很冷,是該添棉衣的時候了。?小五領二牛招娣去了一趟四平街,那兒有個大百貨商店,小五子給他們五個人都買了整套的棉衣棉褲棉鞋。讓二牛送招娣回去,而他得去白九爺家去上班。
又見到白九爺小五子不像剛見面時那麼防備著了,白九爺簡單交代幾句就上班去了。
他家有兩輛轎車,一輛是公家給官員配的車,有專門的司機每天拉著白九爺到處跑,
另一輛是白九爺家用的車,原來有個司機,不過白九爺把他調走了。
管家來了,給了小五子一套衣服,是專門給司機穿的,小五子一看,竟是一套黑色警服。有點疑惑。管家解釋說,這是為了辦事減少些麻煩,白老爺故意這麼安排的。
小五子相信這麼做一定是有好處的,最起碼會少一些盤查。
小五子穿上警服,戴上大檐帽,正準備去開車時,二牛也來了。於是管家給他也準備了一套警服,讓他穿上。二牛對警服有點牴觸,小五子悄悄說,這是為了咱爹的安全,二牛這才穿上。
大小姐出來了,穿著一身花棉襖棉褲,這要是穿別人身上要多土有多土,可在她身上卻怎麼看都好看。
大小姐上車,問小五子:「認識一下,我叫白雪,十六歲,是女校的學生。你們都叫啥名呀?往後怎麼稱呼你們?」
白雪很是爽朗大方,一點也不扭扭捏捏的。小五子說:「我大名叫劉振武,大家都叫我小五子,我是你的司機,」二牛說:「我叫牛奔,他們都叫我二牛。」本來很平常的一句話,這白大小姐卻又捂嘴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的。一邊笑一邊說:「牛奔,你怎麼不叫牛跑,哈哈哈哈…」這回也不捂嘴了,直接笑癱在後座上,笑得小五子和二牛也想跟著笑。
這白大小姐真是不知愁,好像永遠都是開開心心的,但這種人有感染力,她的開心能影響身邊的人整天都跟著心情好。
白雪的學校在浪速通,開車一會就到了,小五子下車,給她開車門,白雪卻說:「我能開門,往後跟我不用那麼客氣,都是年輕人,別弄得跟那些老油子似的。」小五子笑著答應下來。
這時又來了幾個年齡和她差不多的小姐妹,圍了上來摟胳膊抱腰的,問白雪:「小雪,這是誰呀,沒見過。」
白雪大大方方地說:「我新來的保鏢和司機。」然後對小五子說:「你們回去吧,晚上別忘了來接我。」說完跟他倆笑著擺了擺手,跟小姐妹們前呼後擁的進去了。
晚上接回了白雪,白九爺也回來了,白九把兩個小伙子叫到他的書房,遞給他們五本證件,這可不是良民證,而是工作證,上面都寫著他們的大名,尤其是小五子他倆的證件居然是警員證,現在他倆可以名正言順地說自己是警察了。
白九說:「我知道你們手裡都有傢伙,收一收,這城裡用不著。發生天大的事情有我呢,在外面忍著點,就算是為了你們義父的安全,也得忍,明白嗎?」
小五子和二牛都點頭答應,小五子還能分清輕重緩急,二牛可就不一定了,韓老六都說過,二牛才像是劉二楞子的兒子,性格脾氣一模一樣。
白九又對二牛說:「你明天叫管家給你找根警棍,那東西好用,打不死人。」
二牛卻欣喜地點頭答應,警棍在別人手裡打不死人,在二牛手裡可就不一定了。
回到醫院,小五子把賣煙土的事兒給老海山韓老六說了一遍,讓他們放心住院,有錢交住院費了。
醫院不讓抽菸,二牛剛摸出菸袋,就被招娣給沒收了,他只能嘿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