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著臉,顧輕薄早已將光華王賞賜的金銀珠寶的數量盤點清楚,將值錢的一一在外頭命人換成銀子。
雀兒根本不理解她為什麼這麼做,隨著她出院出府,一路上哭喪著臉,一遍又一遍的訴說著王爺賞賜的東西有多貴重,多少人擠破了頭甚至搭上了姓名都想要。
顧輕薄不以為然,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那也東西於我而言沒用,藏著更是浪費,還不如拿出來,對百姓做做貢獻。」
雀兒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心裡只覺得那些賞賜之物當買出去,價格不可估量。
顧輕薄拿著用幾件賞賜之物換來的銀子顧了兩輛普通的馬車,來到集市買了幾百兩銀子的乾糧、藥材和熱食物承放在另一輛馬車上,再命令車夫向城外奔馳而去。
雀兒不懂自家小姐這是意欲何為,只一路上都在為那些被變賣出去的飾品心疼著,等到車夫駕著馬車出了城,落在一處陌生的山下時,她才明白顧輕薄的變賣飾品買乾糧和藥材的用意。
山下的塵煙滾滾,一大批落難的災民隨意坐躺在地上,橫豎一片狼狽,有的帶病在身,有的餓成骨骷髏,幼子哭著喊餓,中年當初搶奪別人手中的食物,鬥毆,撕扯,血腥,場面一片混亂。
雀兒看得目瞪口呆,而顧輕薄,卻看的心疼,她讓車夫幫忙將馬車上剛買的乾糧以及還熱乎乎的食物全部搬下來,再將身上買食物所剩的銀子掏出,分給雀兒。
「小姐。。」雀兒愣愣地看著她,此時才明白,原來小姐並不看中任何的金銀珠寶和銀子,在她心裡她在意的,是這一批瀕臨死亡的災民。
顧輕薄見丫頭微愣,以為她被這雜亂的場面給嚇傻了,便解釋道:「別傻愣了,這些百姓只是餓昏了頭才搶奪打架,趕緊把食物銀子分給他們!」
雀兒連忙點點頭,拿著銀子和食物,看見災民,拿出兩個饅頭以及一點銀子,一個一個地分配下去。
顧輕薄也不輕鬆,命令早已等候在山下的一起漢子打起災民房屋,將病弱的老幼婦女全部攙扶進入,餵水餵食。
遠處正在打架爭搶食物的災民,瞧見這邊有好心人在發配食物和銀子,發了瘋似的衝上來,爭著搶著討要,將她們三人掩埋在人群中。
無數隻帶著泥土的大手伸到雀兒眼前,雀兒看著一個個猙獰著臉孔衝著她手裡的食物爭搶,想要吃了她一樣,嚇得將東西一丟跑開了。
數十米外她回頭一看,那些人像一隻只飢餓的野狼,面口饑渴之色,眼神熾熱,兇猛的互相搶奪,一將食物搶到手,便不管不顧地狼吞虎咽。
雀兒嚇出了一身汗,在人群在尋找顧輕薄的身影,看到她正在扶著病弱的老人進入剛搭建好的屋子內,連忙趕過去幫忙煮藥。
直到徹底幫完所有的災民安定待在屋子內,天色已經逐漸變暗,一下午的時光便在忙碌的過程中度過。
申時分,顧輕薄帶著一身的疲憊和雀兒上了馬車,車夫一路馳進城內,回到王府。
申時,也就是現代下午六點,此時太陽落下,餘暉在天邊染了紅霞。
馬車上一塊華麗衣角翻飛,緊接著一女子下了馬車,許是熱了些,縴手拂過面頰,欲要驅走些燥熱。
一旁的雀兒也是個伶俐人兒,見如此,趕忙上前虛扶,笑道:「姑娘是個善心人,如今也回到王府,定去停雨亭納涼一番,待奴婢去稟告王爺。」
輕薄聽了這話,痴痴低笑,掩唇而語:「不必了,王爺日理萬機,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倏忽,清風拂面,輕薄微蹙的秀眉也隨之舒展開來,踱步走進王府。一路上,輕薄毫不意外的收穫了無數鄙視,不屑的目光。她也不生氣,旁若無物的向大廳走去。
人未到,卻遠遠聽見有人在議論自己。那一抹黑色錦袍,不出意外就是光華王。如此她倒想聽聽她在他眼中是個什麼樣子。
貪慕虛榮?還是另有策劃?
清冷華貴溫雅冷冽的聲線在輕薄耳畔迴蕩,帶著不容反抗的氣勢,好似天生的王者,不容侵犯:「夠了!本王不希望再聽見有人侮辱她!輕薄是什麼樣的人,本王比你們清楚!」
話音落下,輕薄緋紅色唇瓣微微張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就是眼角都輕微上挑,可見她心裡是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