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晚的屈辱,瑩華就怒上心頭。她語氣憤憤,說出口的話,也是難聽之極。
「瑩華!」一聽這話,老皇帝果然就生氣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沒大沒小,說話那麼難聽,成何體統!」
「皇上息怒,瑩華從小就性子直,一根筋,皇上您不就是喜歡瑩華這直爽的性子嗎?」皇后見皇帝遷怒於瑩華了,哪裡還能坐得住!瑩華雖是個女兒,可也深得皇帝喜愛,這也就是為什麼她膝下無子,卻依舊能夠坐穩這個位子的最大原因。
如今,她已經失去了一枚重要的棋子,瑩華這棵保命樹,那是萬萬不能再丟了。
「看看你把你的兒女給寵的!朕知道你慈愛,是個好母后,可萬事都得有個度,以後千萬不能再慣著他們了!」
皇后到底是將老皇帝拿捏的準的,三言兩語,老皇帝就不再責備瑩華了。
「臣妾遵旨。」
「好了,孽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皇帝又將話題帶回了正軌。
「父皇,兒臣……兒臣無淵可說。兒臣的確讓人往顧輕薄的用具上抹了東西,但兒臣只是心戀於她,便聽了他人的讒言,想藉此將她變為兒臣的人。只是兒臣卻沒有想到,她們給兒臣的良藥,竟然會是毒藥!」楚景皓說完,頗有深意的看向皇后。
「楚景皓,這話也太可笑了吧!明明是毒藥,你怎麼就能將它說成是良藥?難不成你從小都是將毒藥當做良藥吃的?」瑩華再一次的沉不住氣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老太醫看見了慕容流燁在身後的一個手勢。隨後,就連忙開口道,「啟稟皇上,五皇子這麼說,也不無道理。依微臣所見,這味毒藥中,只是錯加了一味藥,若是將那一味藥換掉,確實是良藥。」
「此話當真?」老皇帝眯起了眼,審視的看著老太醫。
「就是借微臣十個膽子,微臣也不敢有所欺瞞啊!」老太醫連忙跪下來,以示清白。
「罷了,起來吧。」皇帝不耐煩的擺擺手,又接著看向楚景皓,道,「那麼這兩個人的死,你有怎麼解釋?還有秘藥的事!」
「父皇,這兩人就是將那向兒臣進讒言者引薦給兒臣的人!兒臣得知了顧輕薄中毒一事後,著急萬分,一氣之下,就……宮中的秘藥,兒臣確實是偷拿了兩份,卻萬萬沒有母后所說的幾份之多!兒臣當時生怕二人將此事張揚出去,又正在氣頭上,想起兒臣私自偷拿的兩包秘藥,兒臣就騙他們喝了下去。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但兒臣萬萬擔不起謀害顧輕薄之罪!」楚景皓一口氣將話說完了,他斜眼向皇后看去,果然,皇后的臉都白了。
「皇上,臣今日進宮,只是想為顧小姐討一個公道,其他的事,臣並不像參與,還望皇上能夠給臣一個說法,好讓臣向顧小姐交代。」慕容流燁實在是沒心思再在這裡待再去了。
他讓楚景皓和皇后狗咬狗的目的,讓瑩華更加怨恨楚景皓,激化他們之間矛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就夠了。雖然過程,與他設想的有所出入,但他看的只是結果。
「行了!既然這樣,皓兒也不是故意要害顧輕薄中毒的,那麼朕就罰他閉門思過半年,在此期間不享受任何皇子的待遇,光華王看如何?」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皇帝到底還是袒護的。
「臣沒有意見,一切但憑皇上做主。既然此事已經了結,那麼臣就先告退了。」說罷,慕容流燁向著帝王行禮,準備告退。
只是,走了還沒幾步,他就聽見了老皇帝的聲音。
「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個顧輕薄,朕就將她賜給你為側妃,也省得你再動這些歪心思!」
一句話,使得慕容流燁一路上,都處在極度的低氣壓中。
這件事,還先不能讓她知道,否則,以她的性子,定然會鬧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這麼想著,慕容流燁就已經回到了王府。
「回來啦?」遠遠地顧輕薄就看見慕容流燁冷著臉向這邊走來,不用問,她就知道一定是宮裡頭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還是極其嚴重的事,惹到他慕容大爺了。
「恩,今晚我有些即使要處理,就不回來睡了。」收起沉重的心情,慕容流燁疲累的將顧輕薄擁進懷裡。
顧輕薄感覺到了慕容流燁的疲憊,秀眉微蹙,她柔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