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流晴又一次來到顧輕薄的住所,站在外面的侍女們連忙行禮。「王爺。」同時將頭深深埋在胸前。
羌流晴直接跳過,進了房間,顧輕薄斜躺在軟踏上,一襲月牙色長衫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長長的青絲有些滑落下來,絕世的容顏因為閉了眼睛,少了平日裡的那一絲凌厲冷哦,如安靜的仙子般美好。
這樣的薄兒才是記憶中的薄兒。羌流晴望著軟榻上的人兒,不禁有些失神。顧輕薄躺在軟榻上,閉眼假寐,在她看來,羌流晴只是個打醬油的存在,所以完全沒有搭理的必要。可——從他進來後就沒有動靜,只覺得一雙探索的眸子掃在身上,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咳——」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輕薄終是決定打破現有局面。
那一聲也成功的換回了羌流晴的神遊,忙收起眼中的探索踱步到顧輕薄身邊,看到她一貫的冷漠眼神,終還是開口。「孩子會找到的。」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可這是他對她的承諾。
顧輕薄冷笑,再次閉上眼睛,喃喃道:「也是你的孩子,我一點都不懷疑你所說的話,不過,三天了,王爺是不是該好好去找孩子而不是來我這裡說空話!」
「你——」羌流晴的臉色鐵青,卻是不知道如何反駁,憤憤的一甩袖子,怒道:「顧輕薄,端正一下你的態度。」
「我態度不好嗎?身為堂堂四王爺,連自己的孩子都看丟了,還是在皇宮裡呢,我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夠對得起你了。」顧輕薄睜開眼睛,一雙冰冷的眸子瞪視著羌流晴。
她說的事實,而且,雖然只見過那孩子幾眼,可他那小小的摸樣已經扎進了她的心裡,這三天,她過得並不好,夢中時時會看到他單純的粉嫩小臉,時而對著她笑,時而對著她哭,一舉一動都牽動了她的心。
沒有料到顧輕薄會如此激動的口出反駁,羌流晴愣了一愣,隨即臉色更差。被自己的女人指責『無能』,哪個男人面子都掛不住吧,何況是羌流晴這樣的人。
「顧輕薄,你是不是想讓本王為你樹一塊賢德碑啊?」賢德碑?「那是死人才需要的東西吧。」顧輕薄冷哼,完全不在乎羌流晴眼中的盛放的怒意,不知為何,她就是直覺他不會殺了她。也許是因為那張信函吧。
對她所有的忍耐也都是因為那張信函的緣故吧,想到這裡,顧輕薄有些後悔錯過了那天進宮的機會,該會一會那個在暗中掌控她的女人的,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還真是有點好奇了。
「顧輕薄,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是本王的女人,今生今世只能活在本王的掌控下,懂嗎?」羌流晴逼近顧輕薄,額頭暴起的青筋顯示了他此刻正在極力忍耐的怒意。
這個女人就是有辦法讓他憤怒。羌流晴恨恨的想著,他多年來都聽從母妃的話,不要再外人面前輕易的表現自己的情緒,可是最近幾天,他發怒的次數已經比這麼多年加起來都多了。
最不能讓他容忍的是,即使如此,他卻還是無法讓她消失。人決不能有軟肋!不然就會被你的敵人牽著鼻子走。這句話是母妃教導他的,一直以來他也謹記於心,可是現在呢?顧輕薄是不是已經成了他的軟肋?不,不可能的,決不能讓一個女人成了他的軟肋,這是他高傲的自尊心所不能容許的事情。
「王爺無需多次重複,我已經記下了。」顧輕薄冰冷的眼神掃過羌流晴的臉,轉身躺回軟榻上繼續閉眼休息。哼,挑動了他的怒火,她心裡也算是舒服一點,憑什麼受折磨的人只有她自己呢?既然想讓她不好過,那麼她就追求魚死網破好了。
看著她的樣子,羌流晴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他今天來是有事情要說的,可是兩人一開口,彼此間竟是水火不容。
他的薄兒,越來越陌生,她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濃,這讓他從心底開始感到有一絲後怕。一直以為她只會是屬於他的,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他來越陌生,距離他越來越遠。
不行,他必須阻止這樣的事情。顧輕薄只能是他的人。不僅是人,還有心都是他的,此生不變。
「來人,伺候王妃更衣。」羌流晴開口,立即有侍女走了進來。阿好首先進來,行了禮後去內室的里端了一個紫檀木托盤出來,上面放了一件淡紫色的紗裙。
「王妃,請更衣!」阿好圓圓的眼睛中透
第五百一十一章 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