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不滿的說:「小姐,你可把奴婢們害慘了,我們還以為你跟八皇子真的決裂了呢!」
顧輕薄淡淡一笑,敲了下小吃的頭說:「既然你們都被瞞過去了,那德妃也一定信以為真了啊!你們放心,我這輩子是賴定慕容流燁了,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我可都不會離開他的!」
小吃跟小喝都真心為顧輕薄高興,只要她覺得幸福就好。
然而擺在面前的事實又不得不讓她們緊張起來。
「可是小姐,我們搬到這兒要住多久啊?」小吃琢磨著說著,「咱們身上的銀子真的不多了。」
顧輕薄冷哼了一聲道:「自然是風聲越大,咱們就越早回去!」
丫鬟們面面相覷,都不懂顧輕薄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只要聽她的就肯定沒錯!
隔天,小吃跟小喝出府買了一車的酒,顧輕薄站在院子裡,穿著一身舊衣,抱著個酒罈子就往外沖,丫鬟們在後面假裝攔著。
幾個人鬧了一個上午,到最後幾乎整條街的人都知道,這院子裡住了個被休了的女人,等傳遍整個京城的時候,這女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慕容流燁收到消息之後,哭笑不得:「這女人真是……」
然而沒等他說完,就聽管家風風火火的來報:「八皇子,九皇子他來了!」
慕容流燁挑眉,他以為最先來的會是二皇子。
他剛一走出門,就看著慕容流星闊步沖了進來,一臉鐵青,不客氣的問:「你當真休了她?」
慕容流燁的神情有一刻的凝滯,然而轉瞬恢復如初:「嗯,休了。」
「你!」慕容流星氣極了,恨不能衝上去打慕容流燁一頓。
「你知道現在京城裡的傳言說的有多難聽嗎?你如果真的喜歡她,就不該讓她受這樣的苦!她跟老二能有什麼,你怎麼就不相信她!」
慕容流燁看著眼前的人,心裡暗嘆,但面上又不能表露什麼,無奈的說:「母妃已經拿出證據給我了。」
「證據?」慕容流星的眉頭皺了皺。
「嗯,是顧輕薄的貼身之物,母妃說撞見她跟慕容流礽在御花園私會……」慕容流燁基本上算是陳叔了那件事的經過,至於慕容流星會怎麼判斷,就看他自己的了。
屋內的氣氛一片安靜,只聽慕容流星輕笑出口:「虧她那麼用心對你,到頭來,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
「……」慕容流星的反應是他沒有料到的。
只見慕容流星起身打開了門,背對著慕容流燁說了句:「我會把她找回來的!不管她有沒有做過,你都不能這樣對她!」
待他走後很久,慕容流燁才無奈的說:「我何嘗不想把她留在身邊好生照顧。」
只是為了扳倒德妃,為了保住朝廷的安寧,他別無選擇。
甚至不知道顧輕薄會不會恨他,在這整件事情中,最痛苦的人可能就是慕容流燁了。
就在顧輕薄跟丫鬟們說笑的時候,慕容流星找到了那處宅子。
起初他還有些疑慮,為什麼顧輕薄不回將軍府,難道她還有回燁府的打算嗎?然而當他聞到院子裡沖天的酒氣,似乎就能理解顧輕薄的做法了。
她偏要在這兒醉生夢死。
「小姐,外面九皇子來了!」小吃跑進來稟告著。
「他來幹什麼?」顧輕薄吧唧吧唧嘴兒,藏起了手裡的點心,眼神掃過面前的鏡子,直接摘了頭上的玉釵,然後抱著肩膀在地上滾了兩下。
「小姐你……」
顧輕薄拿起剩下的一壇酒,往身上一潑,這下一個不折不扣的失意女子,誰都不會懷疑了。
其實顧輕薄也不是怕慕容流星看穿什麼,但畢竟這一場生死攸關的死,她不能有任何閃失,不然不就白忍這麼多天了嗎?
「顧輕薄,你出來!」慕容流星站在院子裡大喊著。
院子裡寂靜無聲,空蕩極了,他很想衝進去一探究竟,但畢竟這裡頭住的都是女人,他礙於面子,不敢妄動。
「誰啊?」顧輕薄滿身酒氣的探出頭來,身上滿是泥濘和酒漬,加上散亂的長髮,哪裡還有半點曾經的模樣。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慕容流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