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道了。」曉婷惶恐地開口。
慕容流晴看著她的模樣,擺了擺手,「算了,算了,記得準備。」
「謝大公主賞賜。」袁氏看著慕容流晴有些不悅的心情,當即討好地開口、
慕容流晴卻已經懶得理會,「罷了,反正放在公主府也沒有什麼用。行了,你們也回吧。」話音未落,她卻已經利落地上了馬車。
將那車的帷幔落下,慕容流晴從懷中掏出錦帕,將清水倒在上面,狠狠地擦拭著雙手,那個該死的女人剛才竟然握住他的手,真是該死!
擦完手後,她嫌棄地將錦帕從窗戶扔了出去。
「不用撿了。」一個身影剛要動作,慕容流晴去冷冷地開口,濃重的男人的口音中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那身影聞言立即閃身離開,連他離開的方向都不甚清楚。
「公主,到了。」車夫躬身朝著馬車內的慕容流晴恭敬地開口。
慕容流晴嗯了一聲,起身便下了馬車,某些人應該等她很久了吧。
施施然走進公主府,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從遠處傳來了。
她抬眸,只見一黑衣男子臉色難看地朝著她大步走來,伸手便將她手腕握在手中,轉身便朝著大殿中走去,「都不許跟著。」
慕容流晴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嘲弄地笑了笑,這駙馬果然是中看不中用,就是這一點點小伎倆,他都看不穿,著實讓她忍不住失望。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救顧雙璜,還將府中名貴的補品都送給了她?」駙馬將她拉扯到內殿之中,才開口詢問。
慕容流晴施施然走到床榻邊上,悠然地躺下,眉峰微凝,眉宇間濃濃的糾結之色。如玉的手一直敲打著軟榻的扶手,忽而輕一下,忽而重一下的,一輕一重的清響聲迴響在寧靜的房間。
「你今日這般莽撞的行為,我瞬間便能要了你的命。」良久之後,慕容流晴狠戾地開口,目光中帶著濃重的嗜血的味道。
駙馬一怔,當初他迎娶她入洞房時,他就沒了選擇,如今她不過是救了個人,他又如何能夠干涉?
「以後記住你的身份,你不過就是我的一個屬下而已,他日我自會許你榮華富貴,你也不再是駙馬。」慕容流晴想起顧輕薄那張清麗無雙的臉,敲打著桌子的手頓了頓,聲音卻依舊陰冷。
駙馬駭首,壓低了聲音詢問,「可,這明明是一個搬到太子的機會,你如何不珍惜?」
「這朝堂之上若是有太子皇兄這樣的皇帝,那他日我們的宏圖偉業,可就省了不少力了呢。更何況,那個賤人若是嫁給了二皇子,那我們便在礽府留下了可靠的奸細,怎麼算這都是一筆不虧的買賣。」慕容流晴看著駙馬那低眉順眼的模樣,這下馬威也給夠了,是時候給個甜棗嘗嘗了,於是清冷地解釋。
駙馬聽了慕容流晴的解釋,頓時混沌的腦子便清醒了幾分,更是在心底感嘆了一番。他到底還是沒有他懂得籌謀,難怪他總是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
「行了,既然明白了,就不要杵在這裡了。」慕容流晴看著他沉思的模樣,聲音越發的冰冷。
駙馬被慕容流晴的聲音駭了一跳,當即行了個禮,抬腳便朝著門口走去。
正在他的手搭在門上的時候,慕容流晴卻突然開口,「煩請駙馬去燁府將輕薄妹妹接過來。」
駙馬聽著慕容流晴陡然變得溫柔的聲音並沒有任何驚訝,平靜地點了點頭,便大步離開了。
他有了弱點,於他未必不是好事。
慕容流晴卻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危機,腦海中想著顧輕薄見到那些花的表情,冰冷的臉上便忍不住勾起一抹會心的笑容。
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抵不過她眼底的笑容。
駙馬出了大殿,一路朝著公主府的馬廄而去,心中雖有諸多的不甘,此時卻也不敢反抗,「將我的馬牽過來。」
馬夫聽著駙馬有些不悅的聲音,趕緊將時候種的糧草扔在地上,奔跑著朝著駙馬棗紅色的馬走了過去。
飛快地將馬樁解開,「駙馬爺,您的馬。」
「嗯。」駙馬瞥了一眼馬夫,迅速地翻身上馬。
馬夫看著駙馬端坐在飛馳的駿馬上,不由得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