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後面趕來的兩個黑衣人看見他們齊聲開口詢問。
等在城郊的黑衣人齊齊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便回吧,相信大公主明日便能夠聽到消息了。」
這件事情已經讓眾人懷疑,若是今夜再進入公主府稟告,恐怕會被有心的人抓住了把柄,眾位黑衣人審時度勢地點了點頭,然後紛紛地融入了夜色之中,那感覺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東方剛剛泛白,諸路大臣分列兩側成四隊,揭示一臉惶恐的模樣,尤其這兵部侍郎更是臉色灰敗,空氣之中仿佛都飄散著血腥的味道。
「升朝,跪。」隨著太監高聲一呼,諸位大臣紛紛跪地,高呼的萬歲響徹了整個大殿。
皇帝微微一笑,朗聲開口,「諸位愛卿平身。」
大臣們紛紛起身,卻是都低著頭不敢出列進言,「諸位愛卿可是有事要稟告?」
兵部侍郎一聽,惶恐出列,直直地跪下,身子匍匐在地,「微臣有事啟,啟奏。」
皇帝一愣,不知是何時竟然讓他行如此大禮,「賀侍郎,有事便奏,不需如此。」
賀雲一聽,心中更是愧疚,是以說話的聲音無端地有輕了幾分,「回稟陛下,昨夜尹相及嫡長女尹晴柔被人暗殺在天牢之中,尹府一門被屠。」
皇帝坐在金黃色龍椅上,聽到賀雲的話,原本扶著龍椅的手,頓時指節有些泛白,滿門遭到屠殺,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膽,罔顧王法。
賀雲不敢抬頭,只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朝中諸位大臣更是不敢言語,一品丞相如今卻悄無聲息地被人屠殺,何人能夠做到如此狠辣?
「傳八皇子慕容流燁入宮。退朝。」皇帝盛怒之後,低沉地開口,聲音帶著些許的疲倦,尹默和尹晴柔因為慕容流燁入獄,這其中未必沒有聯繫。
他扶額,腦海中浮現出慕容流燁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真的是他嗎?怎會?可除了他有這樣的動機,他想不出還有誰會恨透了尹氏一族。
「八皇子、八皇子妃覲見。」兩刻鐘之後,皇帝在御書房聽到太監高聲在門口稟告。
「進。」皇帝有些無力地開口,目光卻落在了門口,握著筆的手也不由得緊了幾分。
「叩見父皇。」慕容流燁和顧輕薄齊齊跪在大殿之中,態度謙卑。
皇帝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半晌也沒有讓他們起身,御書房內一片寂靜,顧輕薄看著地面,腦中不斷地思考。
「尹府滿門被殺,可是你做的?」皇帝沉思了良久之後終於開口詢問,不,應該是一種篤定的結論。
顧輕薄一愣,她早上方才聽所了這樣的消息,不想皇帝竟然懷疑是他們所為。
「父皇為何如此肯定?今晨的事情,父皇尚且還沒有來得及調查,就斷定是我們所為?」顧輕薄淡淡地開口,眉宇間滿是自信和不屑。
皇帝愣了愣,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二皇子慕容流礽卻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這是在尹府中找到的腰牌,正是你燁府上的腰牌。」
顧輕薄冷哼了一聲,到底是個沉不住氣的草包,就算是皇帝想要護你也護不成,「父皇」
「皇上,臣妾真是惶恐,這件事情臣妾是真的不知道,這殺害朝廷命官滿門的事情,臣妾是再也不敢包庇了。」顧輕薄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德妃便淚流滿面,跌跌撞撞地跪倒在皇帝的面前。
皇帝看著她臉上一副忍著悲傷的樣子,心中有些動容,「如今,你可知罪了?」
慕容流燁冷眼看著皇帝和德妃,眼眸之中一派平靜,那沉靜的側臉仿佛他不是被懷疑的對象,只是被拉來看戲的人一樣。
顧輕薄側目看著慕容流燁,知他心中甚苦,當即沉聲開口,「父皇,不過區區一塊腰牌。若是被旁人偷了去嫁禍給夫君也不是不可能的。」
皇帝聽著顧輕薄的話,眉頭一擰,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顧輕薄。
「燁府之中,婢女下人眾多,難免會有一些不忠心的人,這腰牌流落在外就更加不稀奇了。皇上何以斷定,這腰牌便是昨日從燁府到了尹府的?」顧輕薄看著皇帝稍霽的臉色,心中底氣更是加了幾分。
德妃看著皇帝臉上的猶豫之色,頓時恨得牙痒痒,指著顧輕薄便道,「八皇子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