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燁抱著顧輕薄一路施展輕功,直接從公主府便回到了燁府的家。
他深知自己如今的身份,施展武功多有不便,於是在燁府的後門停了下來,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像是強撐著回來。
燁府奴才在慕容流燁走進花園之中才發現了臉色蒼白如紙的慕容流燁和昏迷不醒的顧輕薄,當即俯身跪地,待到慕容流燁走過,這才艱難地起身跟在他的身後。
「都給本王滾出去。」慕容流燁走到顧輕薄的院落中時,腳步已經忍不住有些輕浮,原本在院落中收拾的吃喝玩樂被他這狠絕的話弄得一愣,紛紛放下手中的物件,迅速地出門來去了。
闔府上下都面面相覷,從前病怏怏的八皇子,雖冷然但是卻不似這般讓人感覺到戰慄,看來他當真地憤怒到了極點。
吃喝玩樂不停地站在院落外面張望著,這好端端地入個宮,怎麼皇子妃就昏迷不醒了?
慕容流燁斥退了眾人,腳步有力地將顧輕薄放在了床上,一雙黑眸溫柔地落在顧輕薄的臉上,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順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掩到而後。
「顧輕薄,你就這麼拼命?真是好。」慕容流燁看著她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睛,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至此,他才終於發現,他願意將他的秘密和她分享,他願意用他的生命給她一份承平天下。
入夜,微涼的風從窗下經過,慕容流燁卻始終不肯鬆開顧輕薄的手,便就這樣趴在她床榻的邊上,目光就僅僅地落在顧輕薄的臉上。
她不醒來,他怎敢睡去?
「水,水。」顧輕薄砸了砸嘴,翻了個身,卻懶得睜開眼睛,「小吃,給我倒些水來。」
慕容流燁聽著她在口中嘟囔,慌忙地起身,卻忘記了他的手還握著顧輕薄的手,當即一個踉蹌便朝著床榻倒去。
顧輕薄被扯了一下,剛巧在這個時候轉過了頭,兩張嘴就這樣好巧不巧地遇到了一處。
饒是感覺再累,顧輕薄還是瞬間睜開了眼睛,眼前是慕容流燁沒有來得及收斂的含笑的眼眸。
顧輕薄用力地推開壓在她唇上的慕容流燁,張口啐道,「你,你,不要臉。」
慕容流燁冷峻的眉眼彎了彎,心中更是多了幾分無奈,伸手理了理她的頭髮,這才起身去給她倒水。
「你要是再不醒,本王就要差人辦喪事了。」慕容流燁端著水,腳步穩健地走到了顧輕薄的身邊,自然地將手中的水遞給她。
顧輕薄抿嘴不言,眼睛卻滿是挑釁,「不過睡了一會兒,你竟然如此大驚小怪。」
慕容流燁鉗住她剛要喝水的下巴,眼神突然有些凌厲,「一會兒,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再睡就成豬了!」
顧輕薄眯了眯眼,看著他盛怒的樣子,再也不敢多說半句,拿起水杯就往口中狂灌。
慕容流燁被她這膽小如鼠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卻沉了臉開口,「你睡著,錯過了許多好戲。」
顧輕薄看了看熟悉的房間,想起在大公主府上不顧性命救大公主的自己,頓時心中一凜,「大公主,他可曾醒過來了?」
可,她至今還是不能理解當初自己的所為是為何,頭有些疼,記憶的碎片不停地閃過。
「她早就已經醒過來了,我還沒出門,他就已經好了。期間來了許多次,都被我拒之門外了。」慕容流燁沒有想到,他說好戲,她不接茬,只自顧自地問了一句慕容流晴,讓他如何能不氣。
顧輕薄看著慕容流燁這反應亦是一愣,她不過就是問了問慕容流晴,這也值得動怒?
「那你倒是說說,我錯過了什麼好戲。」顧輕薄盯著他不悅的臉半晌,終究還是低聲開口,眉頭卻緊蹙著,腦中不算地想著她出手相助慕容流晴的理由。
「尹晴柔因為陷害皇子妃被抓,被判了死刑,定於秋後問斬。」小吃看著時辰將準備好的飯菜端到顧輕薄的房間之中,看著皇子妃醒過來,第一時間便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顧輕薄。
顧輕薄扯著嘴唇笑了笑,隨即有些意興闌珊地開口,「現下倒是少了一個玩具了,看來這日子又要無趣了。」
小吃看著慕容流燁抱臂看著顧輕薄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掩唇笑了笑,「八皇子又不是第一日認識皇子妃,怎麼連皇子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