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薄看著慕容卿盯著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便將手藏在了背後。
慕容卿看著顧輕薄的動作,伸出手迅速地便將顧輕薄的手握在了手中,仔細地查看之後,有些焦急地開口,「不趕快處理會留下疤痕的。」
話音剛落,慕容卿便拉著顧輕薄要離開。
慕容流星看著被慕容卿扯得有些踉蹌的顧輕薄有些吃驚地張大了嘴。
慕容流礽也是皺著眉頭,目光落在慕容卿拉著的顧輕薄的手上。
不錯就是擦破了點皮,慕容卿為何如此慌張?
顧輕薄正在疑惑,就感受到了來自不同方向上的兩束有些尋味的目光。她費力地將手從慕容卿的掌心中抽離出來,「三皇叔,我沒事,不過是剛才碰到了桌角擦傷而已。回去上些藥便好了。」
慕容卿感受到手心一空,眼神有些悲傷,神色卻並未有什麼大的變化,「日後自己要當心些,莫要再傷著了。」
剛才還是那副關切的模樣,現在竟然就變成了這副冰冷的樣子,難怪人家常說帝王家喜怒無常。
「好了,這順風樓的損失就算在皇叔的頭上,以後莫要再砸人家的酒樓了。」慕容卿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急匆匆地開口,而後毫不猶豫地離開,背影顯得有些蕭索。
顧輕薄看著他的背影,腦中不停地搜索原主的記憶,慕容卿前後如此大的反差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到底為什麼?難不成原主和三皇叔還有一腿?顧輕薄搜索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這讓她有些沮喪。
不過,她不會放棄的,畢竟若是從前要好,以後也可以拿來利用利用嘛,即便是沒事的時候看幾眼也是一種福氣呢。
「還看呢?當真是狐媚性子。」慕容流礽看著顧輕薄依舊看著慕容卿離開的方向發呆,心中像是被針扎了一般,從前屬於他的女人如今不僅嫁給了旁人,而且還魅惑皇叔,當真是好手段。
「二皇兄,狐媚不狐媚也和你沒關係,有些人我連看都看得看一眼。」顧輕薄被慕容流礽擋住了視線,這才回過神來聽他的話。
慕容流星噗嗤一笑,隨意地拉起一個被踢翻在地的凳子施施然坐了上去,緊繃的嘴唇正是對慕容流礽的一種侮辱。
「銀盪的女人,真是不知羞恥。」慕容流礽反應了半晌終於明白顧輕薄是在說,即便她是個狐媚的女人都不會選擇他這樣的男人。
顧輕薄走到慕容流礽的面前,剛要開口反駁的時候,一個暗啞的聲音卻從她的身後響起,那堅定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絲的警告,「二皇兄,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身在帝王家,流星以為二皇兄早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了呢。」
慕容流礽聽著慕容流星維護顧輕薄,當即冷笑了一聲,「九弟,這樣的女人你也小心些吧,免得將來身敗名裂。」
「二皇兄,我和誰交好,就不勞皇兄操心了。」慕容流星淡定地開口,那種在沙場上練就的肅殺讓慕容流礽一怔。
「既然如此,九弟他日若是身敗名裂了,可不要怪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提醒過你。」慕容流礽一邊警告慕容流星,一邊盯著顧輕薄。
「二皇兄,你為何如此關注我?你怎麼就知道我有這份能力,能讓九弟身敗名裂呢?」顧輕薄攏了攏袖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才淡然開口,目光卻是堅定如初。
「二皇兄不回答,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難不成二皇兄,你是因為喜歡我才如此關注我的?」顧輕薄紅唇輕啟,談笑間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二皇兄,那薄兒可能只能讓你失望了。因為在薄兒的眼中,你可沒有流燁長得俊朗,那風度也差得有些遠了。」顧輕薄說著說著竟然還笑出了聲音,分明就是不把慕容流礽放在眼中。
「二皇兄,這就走了?薄兒的話可還沒有說完呢。」顧輕薄看著拂袖離開的慕容流礽,故意伸長了脖子喊叫。
慕容流星看著慕容流礽在聽到顧輕薄的聲音之時脖子一僵的場面忍不住再一次笑出了聲音。
「你笑什麼?」顧輕薄聽著慕容流星的笑聲,側目白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他,語氣不善。
慕容流星咬住了嘴唇,收了笑容,眼睛卻滴溜溜地亂轉,這個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