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薄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底泛起一絲嘲弄,這齣戲也不知道還有誰會自動入戲,正想著一個沉穩的女聲就自她的右手邊冒了出來。
「是啊,太后,晴柔也並非不知輕重的女子,斷然不會亂說的。」皇后也順勢開口,雖然這和她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卻也能藉此賣個人情給顧卓然,畢竟兵部侍郎這個位置坐擁的掌握的可是兵權,將來免不了要拉攏仰仗一番。
太后看了看有些混亂的場面,有些疲倦地開口,「既然如此,晴柔你就說說吧。」
顧輕薄知道太后這話一出,明顯是相信她,是以話語裡也不免些許的不悅。
偏生尹晴柔的智商最是不會察言觀色,素來我行我素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
她將手中的包袱抖落開來,挑釁地看著站在慕容流燁身側的顧輕薄,那本該是屬於她的位置,嘴角不自覺地就扯出了笑容。
「這一地的碎布能說明什麼?」慕容流晴看著從包袱裡面散落出來的碎布有些不屑地開口,美目中帶著一絲嘲弄。
尹晴柔知曉這些人都喜歡顧輕薄這個狐媚的女人,但是她卻依舊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走到了顧輕薄的身邊,「這些可都是表嫂在與人廝混的時候穿的衣服。」
「表哥,你那日犯病不知道,她竟然和旁人就在她的房間裡就,就,現在竟然還好意思站在這裡。」尹晴柔說得斷斷續續,但這話卻讓所有的人都已然明白髮生了什麼。
顧輕薄看得有些好笑,她那裡有這樣饑渴,連脫衣服的功夫都沒有了?真是愚不可及!
太后看了看那堆衣服,臉色有些沉重,復而抬頭看了看顧輕薄,「薄兒,這些可是你的衣物?」
顧輕薄走上前去,握住太后的手,乖順地開口,「皇奶奶,這些確實是孫兒的衣物。不過那與人私通的事情,可不是孫兒做的。」
眾人皆是一驚,沒有想到顧輕薄竟然這樣快便承認了這些衣物是她的,可若不是與人私通,這好端端的絲綢料子怎會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真是不知廉恥。和旁人偷情竟然還回答得這樣理直氣壯的。」蘇貴妃拿起手中的錦帕遮擋住半邊臉,那眼神仿佛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一般,或者說是在替她顧輕薄害羞?
太后看著眾人的反應,頓時有些失望地看著顧輕薄痛心地開口,「當真都是你的,薄兒?」
「是。」顧輕薄依舊還是那樣坦然地承認了,她做過的事情她不會否認,但是她沒有做過的事情也休想讓她承認。
「表哥,你看看,你成天守著的就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表哥你趕緊休了這個女人。」尹晴柔拉住慕容流燁的手臂不停地搖晃,眼神之中滿是竊喜,心中燃起的希望仿佛下一刻就要溢出來一般。
「啪。」隨著乾脆的巴掌聲,尹晴柔尖叫了一聲,顧輕薄看著捂著臉的她,笑了笑,「不要隨意詆毀旁人,這個就是你交的學費。」
話音剛落,顧輕薄伸手指了指尹晴柔臉上的巴掌印,坦然地開口。
「你,你為了掩蓋你那不能告人的秘密竟然動手打我?」尹晴柔捂著臉,哭得梨花帶雨,肩頭一聳一聳的,不由得讓人心疼。
「德妃啊,看來你這兒子還蒙在鼓呢。」蘇貴妃看著動手打人的顧輕薄,靜靜地走到了德妃的面前,滿臉不懷好意的笑。
德妃被氣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沒有想到,這個顧輕薄竟然敢在皇上和太后的面前動手打人。
如今怪只怪,昨夜她只是想讓慕容流燁將顧輕薄休了,卻沒有想到這樣做首先傷害的人就是她的兒子,不過還好這個兒子向來也和她不算親近,若是慕容流星她勢必要心疼幾日了。
「這件事情還沒有調查,即便這些東西都是薄兒的,也不能證明薄兒就和旁人偷情了。」慕容流晴看著不肯為自己辯解,還出手傷人的顧輕薄有些著急地開口,神色慌張,眼底透著濃重的擔憂。
「太后,德妃娘娘恕罪,薄兒有這樣的行為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管教好。」慕容流晴辯駁的話剛剛出口,袁氏便一臉凝重地跪在了地上,語氣中帶著悔恨。
顧輕薄聽著她的話,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惱怒,「你以為所有人都是顧雙璜呢?」
被提到的顧雙璜原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