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就皺起眉頭:「還有什麼,你一次說完。」
「韓先生還說,這叫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其他的沒了,香帥息怒,晚生實在是攔不住他啊……」
「老夫沒有怪你。」張之洞頭疼的拿著那張銀票,想想丟給他:「回頭你帶給魏允恭吧,他曉得怎麼處理,此事就不必對外聲張了。」
等傅文忠下去後,香帥心想要是韓懷義假借他的名義,衝過去只為毆打周成泄憤,那未免有些持寵而嬌壞了規矩。
但那廝勒索出了官府都沒問出的銀子,再將這銀子當成大世界的入股資金,香帥也只能認了。
因為參股大世界的事雖好,可是難以走官賬,結果那小兒現在將本錢都給他準備好了,他還能不領情嗎?
最終,他罵道:「這廝做事從來滑不留手,簡直是玩弄老夫於鼓掌間。」
而這會兒韓懷義船底抹油似的都已經竄到了江西境。
出了湖北韓懷義就不忙逃竄了,再說這段水路是頂風往北,另外目前回去也沒什麼急事,於是羅馬號就放慢了船速慢悠悠的開。
他不知道的是。
就在這天,一個中年人帶著個富貴少年和一群傭人,抵達了滬上。
「方先生,這裡就是法租界嗎?那是什麼?」那位十四歲的俊秀少年好奇的指著路邊的大世界問。
他的先生,江都人士,文壇人稱「聯聖」的方地山說:「二公子,那應該就是遊樂場了。」
「看看去,看看去!」袁克文頓時來神了。
方地山雖然滿腹詩書但也不是個古板的人,要不然他如何能教出風流倜儻的袁克文呢。
他便哈哈一笑:「二公子您就算不說,我們也得去啊,因為我們定的住處就在那邊。」
這次他回鄉省親時被袁克文纏著,東翁沒轍只好同意讓袁克文隨他南下一趟。
去江都後,袁克文總覺得不去上海缺了點什麼,尤其他想見見那個韓懷義。
正好方地山本人也有來上海灘見識一番的心思,於是他就聯絡了好友裴大中,接著他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