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月笙的下一句是:「要不然跟著你的劉能,他有資格封金榮哥是總捕頭嗎?走,跟我去見沈寶山總捕頭說道說道去!我相信各位老哥都肯定會護著我,為我作證的。」
他這麼一說,被他扯著的劉能哪兒敢去啊。
這廝呼天搶地的求饒而周探目本能看向左右。
室內人竟紛紛躲著他的視線。
見此一幕,周探目不禁心中一冷。
這個時候劉能已經直接跪了:「祖宗,我服了,我服了你行不。」
「跪我幹什麼,跪金榮哥去。」
周探目曉得杜月笙這話不是要劉能低頭,他是要自己向黃金榮低頭!
杜月笙今日這樣顯然是要鬧個分明。
不達目的他不會罷休。
要是杜月笙真跑去和上面編排,在場的那些牆頭草到時候會怎麼樣呢?
勾心鬥角算計利益的巡捕房哪裡來的真心弟兄,從來強者為尊!
這貨最終仰天長嘆,喝道:「夠了。」
杜月笙果然停了手,但安安靜靜的看著他,等下文。
周探目苦澀一笑:「你狠。你攀上高枝了。」
杜月笙沒吭聲,又要去拽劉能,周探目真服了這小子了,他只能拱手道:「黃金榮,金榮哥,我不和你爭了,以後我老周一定以您馬首是瞻!」
黃金榮沒想到杜月笙居然能借這個機會逼的老周當眾給自己低了頭。
等他們帶著阿松他們走後,包廂內的氣氛變得異常的詭異。
半響後,周探目哀嚎了嗓子:「他有杜月笙這小畜生幫襯,我還爭個屁啊!」
劉能見他這樣立刻嗷嗷起來表忠心。
周探目直接給他一耳光:「誰讓你胡說八道給他抓住把柄的!」
他還有句沒說,他為何認慫?
因為杜月笙表態盯著他了。
過去他當然不在乎,但現在的杜月笙夠的上韓懷義!
大家做著巡捕撈偏門,沒誰屁股是乾淨的。
別的不說,萬一哪天給他逮到個機會,那小子豁出去了往韓老闆面前一跪,只要他有理,誰遇他誰倒霉!
想到氣苦周探目舉杯:「吃酒吃酒,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趕舊人,老子依舊看不起黃金榮,但老子遇到杜月笙這小冊老,沒轍!」
「對對對。」一群貨感同身受。
而這個時候杜月笙和黃金榮已經在去滬西豪庭的路上,因為沈寶山他們在那邊吃飯。
兩個目前社會地位低下的人押著兩個更不上檯面的癟三在法租界的馬路上走著。
黃金榮感慨萬千:「月生啊,你跟著我虧了。」
杜月笙一笑,沒吭聲。
他忠義,但也聰明,更知道得長遠的看問題。
他才多大,他現在能為韓老闆做什麼呢?
沒事,我不急。
杜月笙就這樣一步步的跟在黃金榮身後,一步步的踩在他的影子裡,來到了滬西豪庭。
在門口,有白俄安保攔住他們。
黃金榮這貨也沒出息,先看向杜月笙,杜月笙卻不吭聲。
倒是今天帶隊的列西科認出了他,說:「你?」
白俄的發音有些古怪,但能聽懂。
黃金榮忙道:「我們找沈寶山,沈.寶.山。」
這貨還一字一句著,列西科問:「他們?」他指著他們身後。
黃金榮倒也聰明,趕緊說:「案件,證人。」
「案件?」列西科想了想:「跟我。」
他手按著傢伙示意再來一個弟兄在後面,外圍繼續警戒,然後才帶他們往裡面走去。
這個時候,埃文斯正在碼頭的巡捕房內捏著那名官員太太的臉,冷冷的盤問和辱罵。
剛剛喪夫不久的黎黃氏在洋人面前又驚又怕的嗚咽著。
而隔壁監牢裡的那些丫鬟和老媽子們也怕成了一團。
老爺走後家裡的天就塌了,這裡是離家千里的上海,大家還落在這些洋人手裡,對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