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韓懷義大為奇怪。
韓懷義不禁要問:「說到你我兩家的矛盾,起因是石金濤先針對韓家的吧。我韓家敗落時你有求過你的父親放過我們」
石宜玉知道有些事其實是自己家無理,她沒法正面回答韓懷義的話,只能問:「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能讓揚州知府還有那些地面上的青皮不欺負我爹」
韓懷義真正煩躁了起來。
這女孩怎麼這麼自我呢,他皺起眉頭道:「憑什麼老子不會特地去針對你家,是因為時至今日你家早不是我的對手,但要我還要去為石金濤說情,這是哪門子道理石家小姐,你是不是被你爹寵壞了,覺得自己長得漂亮,天下男人就得聽你的」
他正要讓陳別江將這個丫頭趕走,石宜玉忽然道:「我給你做小,只求你放過家父好不好,我保證石家再不敢對韓家有任何的針對,要是,要是他還那樣,你就把我賣給……」
她一咬牙:「賣給醉花樓。」
石金濤雖然壞,對女兒卻是呵護疼愛的,石宜玉一個良女說出這種話之後自己都覺得羞愧。
可她沒有其他辦法了。
正去喝茶的韓懷義做夢想不到她來這一出,頓時驚的一口茶噴出
門口的陳別江聽這劇情感覺自己再待著也不合適,他撒腿就跑,他跑了……
韓懷義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背影,再看看面前的石宜玉,哭笑不得的道:「新鮮啊,你爹之前要我哥做他上門女婿,你現在又來逗我,你們石家沒完了是吧」
石宜玉羞憤的含淚道:「韓懷義,我爹那是一時糊塗,可我是真心的。你有本事你威風,只要你一句話我爹就能不被人欺負算計,算我求你……」
韓懷義頭都大了:「又是你爹讓你來的」
「不是。」
真的不是。
石宜玉告訴他,昨天滿城都說他收拾了徐寶山的威風,石金濤喝醉後哭了半個晚上。
然後她說:「你不知道他現在頭髮都全白了,我做女兒的不能看著他這樣,於是我今天就悄悄過來找你來了。」
石宜玉接著道:「二少爺,我叫您二少爺了,我求您了好不好。」
說完她就跪著膝行往前要去抱韓懷義的後腿。
韓懷義大驚失色趕緊嗖一下蹲在了椅子上:「不要碰我的筆帽」
梨花帶雨的石宜玉不由茫然,什麼筆帽。
馬爾切諾正好過來。
他到門口就見韓懷義那猴似的蹲在椅子上倉皇失措的模樣,而他面前還跪著個女子,馬爾切諾看到這場面聳聳肩:「我是不是打攪了,查理,你們在幹什麼」
「我……」韓懷義無奈的跳下椅子:「什麼事。」
石宜玉見到有外人也趕緊站起。
「我們發現了大概有十五萬兩資產。」
「是嗎,你把張仁奎叫來。」韓懷義等眼神古怪的馬爾切諾走後,趕緊沖石宜玉道:「你給我坐好了,再這般模樣休怪我現在就派人去做了你爹」
「二少爺,我知道你其實心善……」石宜玉又準備往前。
「你給我坐好你再亂來我可就喊人了」韓懷義大喝一聲,他怕的毛都豎起來了。
要是石金濤和他來這套他直接大嘴巴子上臉,但來的卻是石宜玉。
他自然不會對她動心,更無藉機占便宜的想法。
但看著她這副為父不顧尊嚴的做法,要是韓懷義心裡沒因此有點觸動也不可能。
他沉吟之際,張鏡湖大步走來:「韓老闆。您叫我」
「那十五萬兩銀子怎麼回事」
「是徐寶山私藏備用的,但這件事徐老四不知道,因為徐寶山怕他弟弟敗家。這還是緝私營的賬房劉振如才交代出來。這十五萬兩都存在寶泰錢莊,隨時可取,另外還從徐老四的床底下起出一箱黃魚,應該有三百兩左右。」
韓懷義考慮了下,道:「我已經為你定下了緝私營的位置,想必以後他們也不敢刁難你,但帶兵的人無財不行,這樣吧,我留給你五萬兩,其他的我帶回滬上,你看如何」
張鏡湖一愣,忙道:「韓老闆,在下能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