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懷義因此無聲的嘿嘿之際魚兒正瞠目結舌的看著石家碼頭那邊的沖天火光。
她發現少爺跑出去沒回來後,這丫頭就很擔心的披上件衣服往碼頭上跑,誰知她才到碼頭上就看到石家那邊泛起了陣火光,然後火勢逐漸沖天。
小丫頭聯繫少爺的行為再看那邊的動靜,哪還不曉得這把火十有八九就是二少爺放的呀。
她都驚呆了。
石家碼頭離這邊好遠呢,少爺好厲害!
可是少爺人呢?
魚兒拼命張望水面,這丫頭聰明到斷定少爺就是游過去的。
並且她根據火勢還估計少爺應該在回頭的路上呢,接著她果然發現了少爺的鞋子就在登船的石梯口放著呢。
呀,鞋子下還壓著褲子,少爺難道是光著去的?
周魚兒頓時糾結了,她本來還準備歡迎一下少爺的呢。
漸漸的,石家那邊傳來了些驚呼尖叫,看來他們總算發現了,但是這麼大的頂風火誰能救啊。
嘩啦,嘩啦。
累死狗了。
韓懷義總算回到了自家的碼頭下,他喘息著沿著登船的石梯爬了上去,然後他用短褲擦拭了下身體,趕緊就穿著鞋子往貨棧走。
躲在門後一直看著這邊的魚兒發現少爺的身影后,心瞬間踏實了下來。
她趕緊回了床上躺好,同時側耳仔細的聽。
沒多久少爺就躡手躡腳的回來躺下了,她也不敢吭聲。
但就在這時,周阿達鼾聲忽然停了,老頭子迷迷糊糊的起來往外走,他隨即鬼叫起來:「不得了,失火拉!」
他激動的沖回貨棧嚷嚷道:「魚兒魚兒,快起來,石家失火了,啊!你是哪個?」
韓懷義裝的才睡醒似的,躺在沒燈光的貨棧地上吼他:「你鬼叫什麼呢,少爺我喝多了睡貨棧也不行嗎?」
「那我家魚兒呢,我家魚兒呢。」周阿達很緊張的上來就摸他的被窩,光溜溜的韓懷義慌的一比,你幹嘛你。
周魚兒忙答應道:「爹,怎麼了?我在這兒呢。」
然後她起身點上燈發現少爺披頭散髮的抱著被子一臉光火的瞪著父親,而父親很尷尬的蹲在他邊上,周魚兒看這畫面古怪,就很想笑。
但她轉念想起父親剛剛纏著少爺問自己時背後的含義,又有些含羞。
周阿達見女兒都是合衣躺下的,曉得自己又亂想了。
他就努力找話題轉移尷尬,道:「少爺,不得了拉,石家那邊燒起來了,火勢都沖天了。」
「哦?」韓懷義忙說:「那去看看呢。」
他就讓魚兒轉身自己將衣服穿起,周魚兒聽少爺和父親很自然的八卦石家的情況,知情的她心想我可不能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時周阿達奇怪的問:「少爺你頭髮怎麼濕漉漉的。」
「之前喝多了又摔河邊了,要不然我早走了,睡這裡幹嘛呢。」韓懷義信口雌黃著,忽然想起周魚兒是曉得自己睡下時的情況的。
但周魚兒接道:「是呢,少爺之前喝多了。」
周阿達聞言就沒多想,畢竟對他來說,韓懷義深夜摸出去游個幾公里來回,放把大火的事簡直匪夷所思。
而韓懷義聽周魚兒幫襯自己,不由一愣,心想這丫頭有些不對啊。
他抬頭看去,魚兒的眼神就有些躲閃。
韓懷義頓時明白,自己的舉動應該被這個丫頭看穿了,但他什麼也沒說,轉身和周阿達一起往外走。
魚兒忙跟上少爺和父親。
韓家的碼頭和石家的碼頭中間有片凸起的灘涂,不過視線是一覽無餘的。
三人站在碼頭上,只見那邊的天都是紅的,那場大火將韓懷義白天看到的石家浩浩蕩蕩的船隊燒的如一把把火炬一樣。
但這不奇怪。
俗話說水火無情。
常人生活里最常見的這兩樣必不可少的東西,一旦發威後,破壞力是極其可怕的。
經歷一個乾燥冬日的木船,又因為要方便修繕便聯在一起。
這就好像當年的赤壁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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