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華的那幾個弟兄聞言色變都去摸懷裡腰間。
賀華愣了下,問:「去哪裡?」
萬墨林淡淡的道:「有話和你說,另外我勸各位消停些,因為最近有些事不對,咱們一是一二是二的弄明白為好。」
賀華想了想:「好。」他示意手下都別折騰了。
因為這裡是上海。
他就算殺了面前的萬墨林,依舊無法逃走,更何況他為何要這麼做呢。
於是賀華就再度來到了杜月笙的面前。
坐進777的賀華透過窗看著自己剛剛走出來的旅館大門。
車前車後的人影背後是路燈明亮但終歸延伸進黑暗的馬路,偶有些醉酒的男女發出的嬉笑聲傳來,反而襯托的這個區域格外的安靜。
「吃煙。」杜月笙道。
賀華硬著頭皮接過,杜月笙還打開zippo給他點上。
然後他才開口說:「賀老闆和這幾天在上海的廣東人陳虎他們的關係如何?」
賀華一愣,如實道:「門內的弟兄,要說交情不深。可是他們出了什麼事?」
「是他們做了什麼事,當然我還在等個真相。我想先問問賀老闆,你此來除了找我們弄煙土,其他還有什麼事沒有?」
賀華很聰明,感覺廣東人那邊出了岔子,他明白此刻坦誠為好。
賀華立刻就道:「實不相瞞,我們想等和杜老闆熟悉後,再弄些軍火。這就是我們的目的。」
他說完杜月笙點點頭:「賀老闆的話實在,不過是不是真的卻還需要考證。」
賀華苦笑起來:「如何考證?」
杜月笙不答反問:「你先吃了我的貨,再登門求我做事,我答應你了,但你吃我貨的事還沒個交代。當然了,如果是真朋友都好說,如果不是,那就兩個賬一起算,我這麼講賀老闆你能理解吧。」
賀華看著他平靜的面孔,忽然覺得有些冷。
杜月笙也不管他沒有回答,繼續道:「幫個忙,陪我去大世界把廣東人抓了,然後幫我問出來他們之前是針對我們做了什麼手腳。這個手腳是肯定的,但我不會告訴你,需要你自己去問。」
「我們是同門……」
「上海灘韓家門徒十萬,心不平。」
「……」
「你欠我的得還,不做那你請下車吧,那批貨我也不要了,但我保證你們從此拿不到這裡的一槍一彈。」
「他們確實對不起諸位?」賀華問,杜月笙眼神一冷:「無論對不起對得起,你要做生意就得為我做事!」
遇到這樣的杜月笙,賀華無可奈何,心中也確定廣東人那邊應該有什麼花頭,他只好道:「好吧,我去做。」
「我安排生面孔跟你一起,他只聽,不動手。」杜月笙這就對窗外的萬墨林道:「安排兩個弟兄跟著他們,將人拖出去分開問。」
「曉得了。」
幾分鐘後這行人前往大世界辦事。
這會兒陳虎他們還在票,之前挨罵的那廝正給白七的頭牌迷糊的各種往外丟。
男人嘛,越是穩不住的越要顯擺。
這就和後世的些傻逼在夜總會和小妹聊人生,講奮鬥史一個德行,其實人家不是沖你兜里的錢理你個毛呢。
而杜月笙則在回來的路上和萬墨林說:「他們果然有聯繫,但不緊密,這應該是他們上面的人布的局。」
「所以月生哥你用他們的左手去打右手。」萬墨林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萬墨林對他這個表哥的佩服之情是越來越足了。
杜月笙卻說:「不,我是讓他們下面打完,還要打他們上面。等事情水落石出,我會發電報給韓老闆,在舊金山也開打。」
「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不是在搞事,是在搞人,是在玩我們。我杜月笙要是不將他們一次性弄足,以後是條狗都能爬上海灘來拉泡屎!來的不是人物就不能成事,不能成事的東西我給他們什麼麵皮?」
他說話時,一群人當著些巡捕和看場的弟兄的面衝進了巴比倫,從床上揪起陳虎一行兩人,然後從後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