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準備怎麼做?」
「我歲數小,我不懂事,我吃不得要挾,他想拿捏我,我就給他掀桌。我就不信他不在乎這個預備立憲公會的體面!真正鬧大了,我看他也得吃上面的排頭。」
杜月笙似乎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了,之前覺得鄭孝胥無處下口是因為他的把柄就在眾人眼皮底下。
現在杜月笙說出最關鍵的問題後,梅洛立刻轉頭對嚴九齡等人道:「你們必須保全月生的安全,就按他的做法做。」
「好!鬧他!」白七首先響應:「媽的巴子的,和我們玩江湖手段!他特麼找死。」
「正是。」張仁奎也冷笑起來。
其實他們真的想不到嗎,不是,是這件事還就只有足夠份量的小輩去做才合適。
那麼如今的滬上也就是杜月笙來做了。
可是杜月笙自己不開口,他們還真就不好指派,因為這件事的目的是放開煙土進滬。
事情鬧的不好,名聲是要壞掉的。
但杜月笙再度站了起來,這也不是他傻,滬上年輕人千千萬萬,唯獨他能坐在這裡,這就是代價。
他能有今天,只靠韓懷義的關照可能嗎?
韓懷義的關照最多讓他多了些機會和待遇,可是他沒這樣的心性本領,最終也會兩手空空。
人啊,最終靠的都是自己。
這群人將事情商議妥當後便各自散去。
只有梅洛在走之前和杜月笙交代了一下。
畢竟他和韓懷義的感情深厚,而杜月笙確實也為租界做過不少的事情。
梅洛和杜月笙道:「月生,絕口不提煙土,只說他這麼搞上海要亂。會影響租界的治安。」
「謝謝總領事。」
「你是查理門徒,也是我們的後輩。其實我不說你也知道的。不過有時候吃吃苦不是壞事,大家都看在眼中的。」
「月生明白。」
等梅洛一走,杜月笙就安排了起來。
他先讓租界內的弟兄將那些十幾個地下煙館的老闆叫來,關照他們將菸鬼送租界外,如果有鬧騰糾纏的可以請幫上弟兄幫助,但必須是他們主動請的。
「和各位說明白一點,其實我杜月笙弄不弄煙土是無所謂的,因為我吃新羅馬和巡捕房的飯。說起來韓老闆在上海時租界內都沒你們這個行當。這次我決定為你們出頭,不如說是為收拾收拾那些試圖拿捏韓門的蠢貨。」
「但你們最終必定是得益的,過往你們也是得好處的。」
「有好處就拿,出事情就跑,那叫不地道。」
「這次我不要你們打打殺殺,我只一個要求,諸位必須絕口不提煙土被禁運一事。市面上都不得有半點討論。」
「我杜月笙將話放在前頭,要是哪位嘴巴閒不住,導致那些玩意拿著你們的話口來弄新羅馬。」
「那就對不起諸位了,租界內將徹底取締你們的行當之外,在郊區都不會給你們機會!」
杜月笙說完就要走。
這個時候有個菸鬼老闆阿四卻坐不住了。
這貨平時抽大煙抽的腦子本來就不清楚。
所謂賭檔的老闆不下局,煙檔的老闆別碰槍。
要不然生意做不好之外自己還得陷進去。
那麼就可想而知阿四是個什麼玩意了。
這個大事上伶不清的東西忽然歪著嘴開口道:「杜老闆,這悠悠眾口,我們哪有本事看的住啊,要是有個瞎三話四的。。。」
他話還沒說完,杜月笙回頭指著他:「拿了,做特!」
馬祥生等立刻撲上去。
阿四頓時慌了:「杜老闆,杜老闆。」
「他的檔口你們分了,家裡有人也都趕出租界,敢廢話就全部做特。」杜月笙只再說一句掉頭就走。
後面的馬祥生直接掏出匕首刺進阿四的心窩,同時冷笑的道:「不識抬舉的東西。」
說話時他眼睛看著四周,那些煙館老闆見狀嚇的什麼似的。
馬祥生見他們低頭了,一擺手後面的弟兄上去將胸口
22萬般火起鄭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