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和袁世凱到底上輩子有過啥衝突。
從袁世凱做山東巡撫時載灃就認為這貨該殺,不殺他就會是另外個吳三桂。
他本來想說袁慰亭是大清的安祿山來著,因為安祿山的危害更大,但他想想宮裡是西邊在當家,也只能改口。
就這一改口他都覺得憋屈,可想而知他對袁世凱是個什麼心態。
結果今日,袁世凱也大張旗鼓的將兒子送去舊金山。
他得到這個消息後不由發怒,這就請來載澤問他:「那位韓先生莫非對清廷不滿?本王都已經給了他面子。。。。」
載澤忙道:「五哥,您可別誤會,我敢打賭這事絕對和人家沒關係。」
「你意思這就是袁慰亭自己整的鬼?」
「他家二公子克文早年確實和韓老闆處的不錯。這個是事實,但要說韓老闆會特地邀請袁克文去參加軍事博覽會,這絕無可能。」
「那就是袁慰亭在扯虎皮。」
載澤嘆了口氣:「五哥,他或者是想留個根在外邊吧。」
其實載澤比載灃要大15歲,可這地位在這,他難道叫他五弟?
而他話里的意思半含半露。
載灃冷笑道:「他要是老實本分,誰會整他!」
載澤就不說話了,載灃順便問他:「依你看香帥還會回來嗎?」
「估計韓老闆不捨得放。」
「是啊,香帥年歲已大,不過也正因為此,我才覺得韓老闆不會扯袁慰亭的事的。」
「是這個理,他請香帥那是孝敬長輩去養老。這明顯是不會參合大清內務嘛。聽聞前些日他還在舊金山收拾了些逆賊。」
載灃聽到這個事很高興:「對,何領事報的。那些逆賊竟要鼓動他的工人在洋人的地盤上鬧騰,藉機渲染自己的名望,說來這個韓懷義果真是個漢子,眼裡不揉沙子。這也是我給他個面子的原因。」
載澤也笑了起來,但載灃隨即道:「只可惜啊,他不能為大清所用!」
載澤聽出他話里真正的遺憾之意,沉默了下終還是道:「五哥,我在舊金山遇到他時也有過拉攏他的意思,但人家一句話就讓我無話可說,他當時問我,他如果在大清,能起得來嗎?」
接著他就將韓家當年的遭遇一頓說。
載灃聽完罵道:「這些狗官!多少的好事都毀在他們手裡!」
「如今石家已經在他的主持下,將女兒嫁給了通海鎮守使張仁奎,也算恩怨兩清。當年針對過他家的漕運提督衙門的人也都給收拾過了,漕運衙門都沒了,我們就算要為人家平怒,都沒法去平。」
載澤提及韓懷義的本事和現在遠在海外的格局是真的心中遺憾。
國內的洋務種種和人家的事業比起來算個什麼呢?
兄弟兩人對坐半響後就此各散。
袁克文屁顛顛趕到上海時正逮到張之洞的船要開拔,只把他樂的立馬竄過去給老大人請安,接著就賴著不走了。
前來送行的梅洛見到他也很歡喜。
這時,袁克文發現邊上還有兩艘海輪整裝待發。
而船上儘是精壯白俄,或者白俄家眷。
袁克文就問:「梅洛先生,怎麼這麼多人去啊?」
「那是謝苗他們那班人的家眷,還有一千個白俄是要往舊金山為你懷義兄長辦事去的。」梅洛言簡意賅的說。
袁克文卻從他的隻言片語里聽出個味道。
韓懷義全家都已經赴美,現在謝苗他們的人也都過去了,他這是真不準備回來了嗎?
已經成為中央巡捕房探目領班的杜月笙也在送行的人群中。
這個時候的他還不起眼。
因為站在他身前的是青幫的老資格,如今大清的通海鎮守使張仁奎。
等三艘海輪開拔遠去。
本肅穆的碼頭上一下就轟然起來。
韓老闆就是韓老闆,把香帥都捲走了!
旁人議論紛紛,唯有張仁奎杜月笙這些後來能出人頭地的人物沒亂做評價。
張仁奎和杜月笙說:「隨我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