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做事很快也很到位。
他安排好之後就先把自己新得的兩萬拿了出來。
這二萬里分了三千給老閘巡捕房的人,他親自送去的,還請人家吃了頓飯。
在飯桌上杜月笙感謝了各位幫襯之後,如實道:「兄弟我得的確實不止三千,但這筆錢不是我一個人的,所以我只能分這麼多給諸位,要是做的好以後月月都有!我會讓我的表弟萬墨林按時送來,但請諸位以後多幫襯。」
中午處理好這件事,他就馬不停蹄的再登門拜會了鬍子和周能勇等。
他送上五千。
一邊兩千五請各位哥哥吃酒。
鬍子等人不肯要,杜月笙丟了錢就跑。
到了晚上,他就叫來萬墨林馬祥生等十個貼心的弟兄,一人分五百,同時再拿一千出來讓他們分給下面的人,包括請那些小弟兄吃酒。
但是他強調一點,那天在南市沒有跟著去閘北的從此永遠不用!
當晚他喝的大醉。
次日起來,他又跑了一圈上海灘,買好了禮物,送張仁奎,送嚴九齡白七,包括周寶泰。
然後杜月笙還順便送了些東西給上海知府陳大有手下的都頭,表示有事共進退。
這一番下來,杜月笙總共花費了一萬四千。
二萬還剩下六千。
他才跑去當鋪,按著規矩丟了利息給對方說:「下個月我會來贖。」
此時,杜月笙千金到手都散盡的名頭已經響徹市井。
當時收他房子的當鋪老闆張寶才也不傻,直接將票據撕了,道:「月生哥,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其實你那房子不止八千,我能給你就是信的過你。利息我也不要,本金你三個月內給我就成!」
杜月笙也不客氣:「好,張老闆,既然您看得起我,月生不會做差了事情。咱們來日方長。」
他走後當鋪的夥計和張寶才說:「掌柜的,杜月笙是個人物,但這錢是不是太多了?」
「他名聲值多少錢?還有,我這麼一弄他以後有機會了能不照顧我一二?」張寶才的算盤溜溜的,他自信自己看不錯人。
而他果然沒看錯。
他都沒想到下午時萬墨林就登門來了,和他說:「張老闆,派個信得過的人吧,去閘北賭檔上弄弄,賺多賺少都歸你自己,只要記得那些老闆的好就成。」
張寶才有些懵:「啊?」
「啊什麼東西呢你,月生哥為你和那些賭檔老闆打過招呼了,讓你進去放水賺錢!但是虧盈自負啊,月生哥只是給你開了條路。另外就是月生哥要我叮囑你一句,不弄絕戶的錢,差不多就成。好了,你安排好了就來找我,我親自帶你去見邊的老闆。」
萬墨林說完也拍拍屁股走人。
張寶才一跳三丈高,發了!他開當鋪也弄些局,但租界內規矩大,他做的規模其實不大。
閘北那地方卻是天不管地不收的。
比如齊大偉弄賭檔坐莊賺的不少,可是真正賺錢的路子卻是借錢給賭客賺利息錢。
閘北賭檔是什麼地方?
是大世界的頂級場子之外,野場中逼格最高的。
那裡的錢流水似的滾著,但凡能加進去,又有杜月笙護著,一萬塊進去滾一滾,不到一星期就能翻一番!
去掉些死賬等因素,一萬一個月轉出兩萬是穩噹噹的事情。
張寶才就和夥計說:「看到沒,看到沒,我要是收月生的利息,這生意就沒了!」
他隨即道:「這錢我學他,和老闆分兩成,和月生分兩成,剩下的六成再拿一成補貼虧的太多的人買個口碑,其他五成才進腰包,我才能做的長。」
他夥計就跪舔他:「老闆英明。」
「英明個屁,我這是和月生學的,月生和誰學的?和韓老闆啊。當年韓老闆才出道,做新羅馬時不就和洋人們這麼玩,然後才做到這麼大的嗎?」
這個張寶才說的沒錯。
韓懷義的理念從來是利益均分才叫共事,前提是被分錢的人值得他這麼做。
杜月笙作為公認的他的門徒,將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