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樹森知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連忙繼續解釋道:「那是因為沒幾天劉德成又找過我,他報給我個名字叫王才明。然後要我走個合同,他代簽,還給了我一兩銀子的佣金。」
接著他道:「至於我這幾年和高先生取這個錢,也是劉德成讓我來的,他說他去取會被別人說閒話。我其實心裡曉得這廝搞不好會在其中賺點,但我也不好多嘴啊。而天地良心,二少爺我除了那一兩銀子的佣金之外,其他什麼都沒得。」
「劉德成被收拾後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二少爺,我是真忘了,再說這件事一年才走一趟,他不找我我哪兒想的起來啊。」王樹森說著心裡直在暗暗叫苦。
因為他在這個事上做的也很不負責。
韓懷義果然和他道:「王先生,你拿的那一兩佣金其實是韓家給的,結果你明知那廝可能玩鬼卻和我講什麼你不好意思說,你覺得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家嗎?尤其現在害的我大哥還給上海巡捕抓了。」
王樹森不由尷尬不已,他說的是人情世故,韓懷義說的卻是規矩。
其實按著人情世故他也是錯的,按著規矩他更錯了。
但韓懷義接著又道:「王先生,這件事大家都放心底吧,我自不會出去亂說害你的口碑,但麻煩你以後做事想著點我韓二對你的尊重就好,行吧?」
要是他破口大罵王樹森還好受些,他這麼說王樹森心裡難過的什麼似的,便問韓懷忠到底怎麼了。
韓懷義沒有回答,只問王樹森道:「王先生,你可知道劉德成現在在哪裡?」
「聽說被石金濤送走了,肯定不在揚州。」王樹森忽然一驚:「難道這件事是劉德成在背後玩鬼?」
「他不是已經玩鬼了嗎,至於我大哥被抓這件事,之前肯定沒他的份,我倒希望之後他能參合進去。另外高先生。」韓懷義對高玉明道:「晚上從賬上支一千兩給我。」
「是。」旁觀他處理問題到現在的高玉明一個猶豫都沒有,換在以前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因為現在韓二是唯一的東家!
且韓二要這個錢肯定是為了救大少爺的正事。
韓懷義隨即又對王樹森說:「再幫個忙,把我大哥出事的事,透給石金濤。」
「啊?」
「我等他落井下石呢,以後你就知道了。」韓懷義老神在在的道,高玉明在邊上都愣住了,因為他現在已經完全摸不透韓懷義的打算。
等王樹森一走,韓懷義就先出門直奔醉花樓。
說起來也巧,因為沈寶山明兒就要回上海。
今天是給他擺的送別宴。
這幾日來吊著石金濤的韓懷義無聊,就和沈寶山來往來往,幾頓酒後彼此還算投緣,他也就曉得了沈寶山算是青幫中人,家裡在上海還有些勢力。
韓懷義當時本是想留個善緣的,誰知這就用上了。
一到醉花樓,沈寶山就取笑他:「昨晚又回家睡的?是不是被個婊砸氣傷了之後現在對女人不感興趣了?」
「那是,我現在對男人感興趣的很,你看我娶白七怎麼樣。」
白七摸著大肚子在邊上罵他道:「韓二,我當你是兄弟,你特麼居然想睡我?」
此話一出三人包括在場的粉頭們都笑的前俯後仰。
接下來韓懷義沒事人似的只管花天酒地,只在最後和沈寶山說:「我明兒也要去滬上,和你一起走的話,你方便不?」
略醉的沈寶山聞言一愣:「這有什麼不方便的。」
他是江湖人,什麼事都想的深,瞬間就覺得有些不對。
因為韓懷義不是那種招待他之後,隨即就要過去打秋風的下三濫。
可是韓家在上海又沒生意,他就問他:「你去上海是不是有什麼事?麻煩嗎?」
「想殺幾個人,罩得住不?」韓懷義半真半假的問他。
沈寶山頓時大笑:「我倒要看看你的手段。」
「行,那明天起來叫你。」
這個晚上韓懷義依舊回了家。
這次他坐在大哥常坐的書房椅子上,想著韓懷忠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