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位置在舊卡宴偏向內陸的法國佬留下的老拘留所。
這裡關押有211名犯人。
其中一部分是法國時期就被判刑的老混混。
還有部分是拉伊特城時期犯罪的份子。
還有17名少年,因為搶劫和鬥毆被拘留於此。
托尼就和這些傢伙關在一起。
但很快他就被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那是修建於內陸,在高地的鐵礦產區的「工業區實刑牢房」。
這裡匯聚有全國各地包括自貿區的混蛋。
這裡的人都不認識托尼。
監獄長白俄上尉杜波是唯一的知情人。
得知托尼要來,他頭都大了,因為上面還要求他不得暴露托尼的身份。
但這是什麼地方?這裡充滿暴力和算計,乃至各種扭曲人性的勾結。
托尼這種富貴出身的小白羊在其中就好像盤肉,可是一旦出事他就完犢子了。
可是他還不能泄密,杜波頓時愁的不行。
馬莫耶乾脆和他明言,這是查理培養他兒子的計劃之一,只要杜波能配合順利,他將獲得升值。
杜波這才算有些動力。
他提前一周將監獄整頓。
將內部的年輕人聚集起來。
老婆是華人的他還讓自己一個華人親戚的孩子,一個叫宋開春的人擔任該區域的獄警。
在他看來,年輕人總比那些沒有希望的老罪犯好管理些。
然而他失算了。
年輕人的暴力是沒有節制的,因為他們還沒有認識到這個社會的殘暴,並肆無忌憚。
在托尼抵達之前一晚,有仇怨的年輕人就爆發了巨大的內訌,當晚直接死了五個人。
偏偏次日上午,托尼抵達。
不過還好,他還有謝特和另外一位從犯,印第安的格瓦斯作陪。
三個人被杜波硬著頭皮丟進一個華人為主的八人監,杜波借著昨晚的事情嚴厲警告所有囚犯,如果再發生任何衝突,他將把他們都丟進礦區最底層。
「鐺。」托尼靠在欄杆上,心情倒不像他們那麼的壞。
畢竟他是有底氣的嘛。
而這個監牢內還有三名其他地方來的華人後裔,他們進來已經有五年,並不認識托尼。
他們便試圖湊來套近乎。
謝特冷冷的看著他們,其中一個傢伙說:「嗨,你是他的保鏢?」
謝特一言不發,托尼倒是道:「有事情嗎?」
「哈。」那貨就擠了過來:「弟兄是什麼事進來的?」
「失手殺人,不過我是從犯。」
「是麼,殺的誰?該死的白人?還是南美的垃圾?」
謝特直接摁住了他:「你特麼的說誰該死呢?」
「你特麼是白俄,是白俄!」
「也是。」謝特鬆了手,白俄和白人是兩回事他覺得,大家都這麼覺得,就好像費沃力和梅洛馬莫耶那樣的法國裔和真正的法國人也不是一家。
「說說這裡的情況。」托尼從兜里摸出煙丟給他。
這個動作其實很稚嫩,因為他做的太明目張胆,對方眼都直了,你還有煙,還敢這麼散?
果然隔壁監房的幾個南美少年一下衝過來,沖托尼伸手:「小子,把你的煙給我,不然放風的時候有你好看。」
托尼英俊而斯文,穿著囚衣顯示不出氣質,主要是髮型太挫。
雖然謝特很強壯,但是在這裡強壯未必有用。
南美人異常團結的對華人和印第安人,因為他們沒有出路,而另外兩者有顧忌。
所以南美人反而形成了監獄地下世界裡的等級上層。
這裡和外界是顛倒的。
說起來昨晚的死傷,死的主要是印第安人和華人。
如今南美年輕幫會的老大和幾個骨幹被抓走,但留下的人對於華裔依舊充滿優越感。
沒辦法,華裔老實嘛,不敢打架,畏首畏尾,哪怕犯罪分子都這樣慫逼,他們更多是人多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