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河對這一天是有心理準備的。
但就算這樣他還是有點緊張。
因為他要去見查理。
在瓦坎達的國防辦公樓總長室。
因為韓懷義的身份還兼三軍首長。
說來也搞笑,他坐著謝苗親自開的軍車抵達總長辦公樓時,正好遇到傷愈復出的盧卡斯那個倒霉鬼去找他叔叔李維斯才出來。
看到陳落河和謝苗一起下車,他的臉頓時微黑。
他腆著臉道:「謝苗叔叔。」
謝苗???哦,好像是李維斯的侄兒。
於是他淡淡的點個頭就和陳落河繼續往裡走,口中繼續對陳落河道:「和老查理想怎麼說怎麼說,我撐你。」
「他打我怎麼辦。」陳落河其實不擔心這個,他故意說給盧卡斯聽的。
謝苗大笑:「那不至於,但你表現不好的話,他就有機會和藉口了。」
他們走遠了,盧卡斯悲愴的站在原地看天,白挨打了。
十分鐘後,韓懷義可笑的端完架子才讓陳落河進來,他打量他,近距離故作威嚴的看著他。
他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來貼上站的筆直的陳落河臉上。
老查理現在很鬱悶。
他比自己高,比自己帥,比自己年輕,我可去你的吧,混蛋。
然後他虛情假意的道:「坐吧,這裡是克瑞斯的父親和一個,哼哼。」
陳落河老實坐下。
二狗子開門見山,非常不客氣的道:「你們確定關係的時候,是你在明確克瑞斯身份之後,那麼請告訴我,這對你的決定有什麼影響。我給你三十秒時間考慮。」
說完他翹起二郎腿,點上煙。
然後就說:「時間到了,說吧。」
這是戰爭!陳落河悲憤的看著他,大腦全空,脫口而出:「唯一的影響就是,找這樣的老婆不敢出軌。」
「。。。。」
「不是,韓先生,我的意思是,好吧。我承認在知道克瑞斯的身份之前,我只是喜愛,哪怕現在也是,所以我們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情侶。但我不可否認我和她相處很愉快,我甚至會可以淡化她的家世,但有不免沾沾自喜。」
「還有呢。」
「我也不確定這是不是愛,因為我沒有談過戀愛。剛剛你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可以回答了,她的身份讓我不敢做傷害她的事情,我是這個意思。」
「我只聽到了你想出軌。」韓懷義陰測測的說。
陳落河。。。
「玩笑開過了,我看出了,你是個很不錯的小伙子,你不虛偽。人在現實社會怎能拋棄家世以及財富帶來的光環呢,但你在這種情況下,受到的影響很小。尤其你開始並不知道她,這一點很重要。」
韓懷義喝了口水繼續道:「你答應我了,不傷害她。」
「是的,閣下。」
「她是個好孩子,善良而天真,她受夠我的寵愛和她的哥哥們的愛護。所以她不能受到委屈。當然了,前提是她必須講道理。」
「明白了。」
「這對你不公平嗎?有一點,但我是個父親,我在這一點上就這麼的不講理。如果有天你做父親的話,你也會這樣的。所以如果你能和她走下去,請不必記恨我此刻的態度。」
「怎麼會呢,您,不反對?」陳落河直到此刻才敢肯定。
韓懷義急了:「誰說不反對的。」
陳落河。。。
「情感告訴我,去你的吧。理智告訴我,攔也攔不住,我不想毀壞了我女兒的青春,哪怕我這個老父親心如刀絞的嫉妒著你。」
韓懷義說完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強大如我還是無法打贏這種戰爭,你說我怎麼可能喜聞樂見呢,對不對?」
這刻他不是領袖和傳奇,他是個活生生的人。
陳落河不由竊笑。
「小子。」韓懷義伸出腿踢踢他的腳:「在我這裡,家庭出身和財富都不是問題,因為你再強大也沒有我強大,我唯一在意的是人品,然後是基於人品的對她好,我對你保護母親的行為很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