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韓懷義忽然伸手拿起桌上的信封,打開之後看到裡面果然是厚厚的一疊銀票,他呵呵起來。
就在山口明宏以為他會把錢砸到自己臉上時,韓懷義卻招呼魚兒:「拿著。」
你說破我們的行為,又收錢是個什麼道理?
山口明宏覺得自己一點都跟不上韓懷義的思維。
結果韓懷義理直氣壯的告訴他:「你們想算計我,這就代價。」
我特麼!其實他不說山口明宏走的時候也不好意思拿,只當留個伏筆。
但韓懷義這一說,他鬱悶的都快吐血,因為這是「罪有應得」,給都是白給啊。
可他又沒法計較,山口明宏只能試圖辯解說:「韓先生,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沒有誤會!」韓懷義揮舞著爪子,到手的錢堅決不退。
魚兒看到少爺在欺負人也板著俏臉,其實心中樂呵的不得了。
韓懷義見山口明宏還要說話,他乾脆的丟出兩個名字來:「樂博安,樂平波。還要我繼續說嗎?」
山口頓時……
他都不知道韓懷義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至於招標的事我也不會為難你們,你們儘管來,如果價格合適,我一樣會給你們。不過山口先生你請給我記住了。我的好脾氣只有這一次!」
韓懷義隨即又道:「遼東半島已經在你們手中,日俄之間遲早要因為外海的控制權發生戰爭,以我的判斷俄國未必能戰勝你們。」
「但是哪怕你們統治了整個中國外海,但請記住,新羅馬商行的股東除了我韓查理之外,還有法國人,英國人,並且這是一家法租界的合法商行。我喜歡朋友,也不懼怕敵人,如果你們試圖刁難我,我也會用同樣的方式回饋你們。王媽,送客!」
理虧的山口無法聲張。
他知道再待下去只能自取其辱,不得不帶著女兒鞠躬告辭。
出了韓公館的大門後,山口明宏鬱悶的問女兒:「他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山口荷子也百思不得騎姐。
韓懷義說出他們試圖針對羅馬號的事然後說出樂家父子的名字後,留下的空白已經被他們自己的想像填滿了。
其實韓懷義只是通過魏允恭得知,恆順的那廝交代樂博安為了拉攏他,和他吹噓了一句「韓懷義這次命大,日海軍都在外海等他了」。
然後魏允恭聽出他似乎邊上有人就說回頭等他電話而已。
除此之外,韓懷義其實現在對整個事還不清楚呢。
但騙子的花頭從來十足!
山口明宏最終決定去找樂博安談談,父女兩垂頭喪氣離開時看到法租界總董的車正往這裡開來。
山口明宏因此對女兒道:「那真是個可怕的傢伙。」
「他站起來和您發火時是有些可怕。」山口荷子在心中比較後,不得不認為不要說樂平波了,她所見的諸多同年無人能及黑暗查理。
山口明宏苦笑道:「他的態度並不重要,可怕的是他的城府。」
然後他和女兒解釋說:「韓查理在我們去之前就知道海軍針對他的事情了,他卻依舊先問清我們的來意並作出無可指責的解釋,似乎生意比對他的挑釁更重要。」
「是嗎?」
「不止如此啊,他說費沃力會來,我們出門時就遇到了費沃力。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他應該是掐著時間發作,讓我們目睹他的關係的。」
居然會是這樣?
山口荷子震驚之際,她的父親繼續道:「最讓我吃驚的是,他可能在我們國內也有相當深厚的關係,你的東鄉平伯父只是隱晦的和我說,可能要和俄國開仗。他卻明確的告訴我,日俄會有一戰。」
「他說我們會贏的!」
「是啊,不知道怎麼的,聽完他的話,我現在對海軍也有了更加堅定的信心,但是那這樣的人不可怕嗎?荷子,這樣的男人啊,你要遠離。」
山口荷子驚訝的看了一眼父親,您帶我來的目的不就是……
「這樣的男人會把他的對手吃的連皮帶骨的吞下的。」山口明宏打了個寒顫:「你一定要離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