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韓懷義將此事先放在心中並沒有提。
說完此事,魏允恭接著又告訴韓懷義一個好消息:「前日我去見了香帥,我知道你不在乎這個,但我還是將你的名字報給了他,並說了你的事跡,他很是讚嘆,所以他同意將伯明罕處理給你,不過他有個要求。」
能為張之洞知曉名字,且是正面形象還和他關心的洋務息息相關。
哪怕清廷沒幾年了,韓懷義還是高興的。
至於張之洞的要求,韓懷義不想都能知道,無非是怕自己買了舊船不訂新船,那麼他支持魏允恭將船廠業務獨立出來的事,就成笑話了。
不過韓懷義更以為,這其實是魏允恭藉口張之洞和自己提的要求。
所以韓懷義就笑問對方:「香帥可是要我拿了好處就得辦事?放心,我一定訂購新船,我今天都能給你定金。」
魏允恭頓時心滿意足的前俯後仰,他拍著韓懷義的肩膀:「懷義啊懷義,你果然是七竅的心肝。」
「不,允恭大兄。」韓懷義卻正色起來:「不是我心有七竅,而是我真心要做事,所以便是沒有香帥的關照和你的交情,我也得和你買船。而有你在這裡坐鎮的話,我自然得買船的同時還要為大兄的事業弄個開門紅。」
然後他建議說:「我看啊,在新船訂購時,我們得弄個新鮮儀式,我們最好以新羅馬商行的名頭和您做個契約,讓洋人都來報道登報一下!這樣一來您有了面子之外,外邊還認為船塢有了路子!您看如何?」
魏允恭聞言一愣,隨即對侄兒道:「立濤,你聽到沒有,懷義這番話才叫本事!這些是我和香帥商議過之後想請他做的,他就聽我說了兩句話就將這個事都拿出來設計好了!」
魏立濤心悅誠服的拱手作揖:「韓先生果然非同凡俗,晚輩佩服。」
其實韓懷義的這些手段不過是後世商業上面最簡單的一種宣傳方式而已,拿在這個世道也談不上稀奇,但他瞬間能把事情講的這麼清楚,在這個年代的人看來自然很不簡單。
韓懷義樂的裝這個逼。
不過在商言商,他呵呵著假謙虛幾句後就和魏允恭開始墨跡了:「大兄,伯明罕到底準備算多少錢,你給我個底行不,實不相瞞我已經拿到了八月的一筆去天津的業務,我正急著呢。」
「這麼快?」魏允恭又不曉得這是傑森的關係,他吃驚的看著韓懷義。
這幾日傑森的一個朋友八月有批棉麻要送去天津租界,傑森聽說就和他攔了下來然後問韓懷義做不做。
韓懷義當然求之不得。
不過這貨卻和魏允恭吹噓說:「這算什麼呀,有些業務我現在是不敢接,因為怕來不及啊,所以我才急著和你要船來著。」
魏允恭便如實告訴他道:「一千五百兩你看可以?」
二千多噸的船才這麼點錢,你還問可以不可以?那不可以。
韓懷義臉一黑,很奸猾本色的道:「那船都要報廢了好吧,船隻報廢等於什麼,等於鋼材不行了啊,所以不值這個錢。」
「這就是你這廝說的支持我?」魏允恭都急了:「一千三!最低了,我得和上面有交代。」
韓懷義卻有他的套路,壓價其實是為買人情。
這廝隨即就道:「算啦,還是按著一千五算吧。但你得給我修整好了,讓它能安穩的開個三年!但這工錢都在裡面。」
魏允恭便說:「好你個韓懷義,原來你故意壓價是生怕我和你算修船的工錢是不是。我還告訴你,你小子這次虧了,我本來一千三都會給你修的。」
韓懷義淡定的道:「大兄你又弄錯了,報價當然還是一千三啊,多的二百維修費卻得是我給你的!這個事你得分兩步走。首先你要把買船的事歸結在前任頭上,最多算是為他補鍋。維修的事卻得算你頭上,這叫開張!」
魏允恭雖然搞洋務卻不滑頭,本性更像技術人才。
聽這賊丕這麼說都慚愧了,連連道:「哎呀,還是你為我想的周全。」
可不是嗎,魏允恭作價一千五把進價幾千的船給了人,還貼維修。
這事說不去他得給人罵死。
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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