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范傑帶著鮑爾幾人在上海公共租界和法租界轉了幾圈,又陪他們找了家洋行,聘了個臨時翻譯。同是又在租界找了家中介洋行,發出找兩名專職翻譯的信息,要求懂德語,英語,法語,漢語,日語等的受過高等教育的青年男女,準備自己培養,同是準備學習漢語。
買齊了,所有東西,幾人又回了別墅,在書房范傑再次交代鮑爾:「萬一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到這個地址(范氏公館)去找一個叫程叔的人,他會和你們一起想辦法的。還有多找一些等廠房建起來以後,多找一些護衛,最好是外國人,日本人就不要了,中國人也儘量少招,最好多招些學生。」仔細交代過自後,范傑就離開了。
范傑回到了范氏公館,讓程叔準備行李,明天離滬,光路上就得三四天,家裡來的電報上要求范傑必須在4月5日清明節前必須回家,參加祭祖。
晚上范傑又找到曾寶菡,向她告辭,恰好憲植也在,憲植堅持表示明天一定要去送范傑,只好由她去了。。
回到范氏公館,程叔已經幫范傑收拾好了一切。
「少爺,東西都收拾好了,給家裡的電報怎麼說,還有您要在南京過一夜嗎?」
「恩,姐夫那裡已經打來電話了,說部隊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讓我先去趟南京。這回我先坐火車去南京,然後在南京坐船回長沙,時間反而快點,不會耽誤時間的,況且我也很久沒見過姐夫了,過其門二不如可不行,群姐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呵呵,好了,我走以後你就給家裡發電報說我需要在南京呆一天,必然在清明前到家。」
「好的,少爺。明天早上我開車去送您吧。」
「恩!我還得再收拾一下,程叔您先去休息吧。」
「好的,少爺。」程叔關上門離開了。
這一夜並沒有那麼安靜。
曾憲植晚上找到了陳賡,對他說了范傑明天要離開上海回湖南的消息,還有明天要去送范傑的事。
「恩,知道了,組織上允許你可以將你在上海的事情慢慢的透露給你的家裡,但絕不允許泄露關於的黨的任何秘密。」
「我明白組織紀律。」曾憲植點頭道。
「以後你將不再允許與其他組織人員進行聯繫,你將與我進行單線聯繫,在學校也儘量不要參與組織**之類的事情了,你要做好潛伏的準備。」陳賡凝重的說。
「是因為表哥的原因嗎?」曾憲植問道。
「恩,我們在南京地下黨的同志已經查出,范傑將被派往國民革命軍第一軍第二師五旅當少校參謀,這是國民黨老牌嫡系部隊,以他的能力,資歷和背景,很快就會升職,被重點培養,參與到許多機密的事件中去,為現在也好,為將來也好,這都是很有用的工作,你明白嗎?要小心。」陳賡仔細的說道。
「恩,我明白,我會小心的。」曾憲植點點頭道。
「你快回去吧,以後我會聯繫你的。」陳賡在結束了交代之後,讓曾憲植趕緊離開。
「恩。」曾憲植很快隱沒在黑暗之中,陳賡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了遠在莫斯科的葉jian英,還有最近也到了莫斯科的危拱之同志,眼神複雜,嘴裡念叨著:「這樣也好。」他四處打量了一下,慢慢的退走了。
是夜,風大。
第二天一大早,范傑起來吃過早餐,收拾好東西。程叔開著車帶著范傑,然後去華南大學接上曾憲植,然後駛往上海北火車站。
到達上海北站後,程叔去買票。范傑和曾憲植兩人在外面等。范傑和曾憲植走到車站外面的板凳旁,范傑拿出手絹,仔細的擦了擦,然後對曾憲植說:「坐下等會吧,看這買票的人頂多的。」
「恩,自從1927年國民政府定都南京,南京與上海的聯繫久日益緊密,京滬鐵路每天往返人次都在幾萬人次,據說由國民政府鐵道部正在試圖逐步收回滬寧鐵路的經營管理權,這倒是件利國利民的好事。」曾憲植慢慢的說道。
「恐怕沒那麼容易,光是和洋人談判就得好幾年。」范傑想了想接著說:「憲植,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家裡你在上海的事?」
「這事怕是急不得,」曾憲植苦笑道,「當年我離開家裡,怕是傷透了父親母親的心。」本來憲植沒有打算與家
第十章離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