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傑將信件封好,交代趙祥將信件派人送到湖南的第五十師師部。之後范傑便回了教導總隊隊部,找總隊長唐光霽匯報請示關於軍事演習的事情。
聽了范傑的匯報,唐光霽也表示很有興趣,打算先看看一營的演習,如果有可取之處,便準備展開全隊的演習工作。
下午,范傑請假回了家,晚上還要家裡宴請幾位黃埔的師兄,巧兒一個人忙不過來。范傑只好去請舅舅曾昭掄家,請舅媽和小姨過來幫忙。
范傑搬出了一箱二十年的酒鬼酒,這可是范傑手裡的最後一箱了,今天為了宴請幾位師兄,他也豁了出去。
飯菜自然是一水的湘菜,除了范漢傑和王敬久,黃杰、宋希濂、李默庵可都是湖南人,范漢傑是廣東人,王敬久是江蘇人,好在全是南方人,吃湘菜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忙活了一下午,終於全部都準備齊了,到了晚上,宋希廉等人相繼來到。黃杰揶揄道:「恭喜你啊!煥然,成家了啊。你這小子,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你二叔的摳門了,結婚收禮,還要收第二次。」
大家都跟著哈哈的笑了起來,范傑趕忙將大家迎進門。
坐在餐桌上,范傑首先和巧兒站起來,范傑說道:「諸位兄長,小弟婚禮的時候大家都忙,沒得趕上,今天小弟在這裡先干為敬,藉此機會,感謝諸位兄長一直以來對小弟的關心和照顧!」
范傑一飲而盡,巧兒也跟著將杯中的紅酒喝完。宋希濂幾人也祝范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酒到酣處,范傑示意妻子出了客廳。有些話,巧兒在,大家也說不出來。
果然,巧兒離去剛一會兒,范漢傑便問道:「煥然,這次北上結果如何?」幾人之中他是唯一知道,范傑北上目的的。其餘幾人都不大清楚,只是知道範傑北上去度蜜月,再次露面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聽了,范漢傑的問話,才知道這裡面別有內情。
范傑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也是僥倖,事情終於還是成了。」
看著有點迷茫的宋希濂等人,范傑解釋道:「很早之前,小弟就察覺到了,日本對東北的不軌之心,尤其是今年來,關東軍在瀋陽的演習更加頻繁,關於南滿鐵路的主導權日方更是數次要求與張副總司令協商,但是都被張漢卿以生病為由拒之門外。」
范傑眼神有些迷離,他接著說道:「我本就打算去瀋陽看看,只是在婚禮上,滕傑帶來了關東軍將要在柳條溝採取行動的消息,柳條溝就在瀋陽北大營外,小弟便察覺的關東軍的野心,他們這是要侵吞整個東北呀!這事相信諸位兄長都聽說!」
宋希濂等人點點頭,確實當初他們從各種渠道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是大都持懷疑態度,從29年開始,日本將要侵吞東北的消息便層出不斷,但這一次連時間和地點都傳出來。只是他們都沒想到,日本人竟然在時間上做了一個障眼法,將九月二十八日提前到了九月十八日。
范傑吸了口氣,接著說道:「回了南京後,小弟知道從譚院長那裡,南京這邊已經將情報通報給了張副總司令,畢竟東北雖是中國的東北,但是整個東北的軍事力量都在張家的控制之下。張副總司令應該會盡全力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范傑的神情顯得有些悲哀:「到了北平,小弟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東北軍內部派系複雜,真正屬於張學良的嫡系部隊大都已經調入關內,在東北的大都剩下一下元老派的力量,與張學良更是離心離德,張學良長期不會瀋陽處理事務,他的政令在東北已經不再通暢,多數人已經開始陽奉陰違。尤其是,尤其是,唉!」
范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宋希濂趕忙問道:「到底怎麼了?」
范傑臉上顯露出悲哀之色:「張漢卿染上了很嚴重的毒癮。」不理宋希濂他們的驚訝,范傑接著說道:「今年已經數次進醫院療養了,五月份在南京召開國民會議時,張漢卿患病入院,就是因此。他已經離不開毒品了,本來張副總司令約好見我一面,但是他卻因為臨時犯了毒癮,取消了和我的會面。」
范傑將一杯酒倒入口中,半天后他才說道:「到了這時,我伯父才和我說了少帥有毒癮的事情。我原本還想從他這裡獲得拯救東北危機的方法,此事過後,我便死了這顆心。」
宋希濂等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