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心態一轉變,對男人的調笑也不在意,掙扎著就要坐起來,不小心卻觸動到了傷口,痛苦的低呼一聲。筆神閣 bishenge.com
冷風對這女人也頗有些欽佩,這些地下黨,拎著腦袋與日本人斗,可比他們這些東北軍強多了。而且這還是個女人,年紀看著也不大,真心不容易。此刻見到她臉上的痛楚,連忙靠了過來,摟著她肩膀慢慢扶起,讓她靠在床頭說話。
外邊的呼嚕聲還在繼續,這李金元倒是沒心沒肺的睡得安穩。冷風用指頭示意女人注意外面的呼嚕聲,低聲警告道:「外邊的李金元雖然是警察,不過良心還沒壞,應該還算可靠。」
女人點點頭,其實她並不是本地人,這時候來到冰城是另外有任務,但偏偏關鍵時刻出了問題,非但自己受了傷,而且還被一路跟蹤,最後要不是幾個同志捨命掩護,恐怕她也香消玉殞了。此時回想起來,恐怕組織內部有了問題,定是叛徒告密。但自己孤身在外,唯一能聯絡到的地下黨已經犧牲,這可該如何是好?
女人想著自己的任務,半天沒有說話。
冷風卻耐不住性子,輕輕咳嗽一聲:「對了,我是冷風,還不知道姑娘你怎麼稱呼?」
「嗯,嗯,我是李青霞,天津大學的學生。這次來冰城探親,沒想到運氣這麼差,姑姑早就離開了冰城,我,我,日本人看我一個姑娘家孤身一人,就,就。。。」
看著這位李青霞一本正經的編著瞎話,冷風差點沒笑出聲。見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李青霞索性停住了說話,一雙大眼睛盯著冷風,叱問道:「就那麼好笑麼?」
冷風回復一臉的嚴肅,順著她的話頭說道:「那李姑娘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李青霞感受著自己的傷口,苦笑道:「你不是說那李金元沒問題麼,先養兩天吧,然後我就回天津了。你呢,有什麼打算?」
「這次下山,我的事情已經辦好了。等兩天,兩天後就回二龍山。」
冷風並不藏著掖著,坦然講出了自己的打算。不過仔細想想,這女地下黨的傷勢可不輕,就兩天的時間,肯定沒辦法痊癒的。這拖著病身子,去哪都不方便。在冷風心裡,自然認定這李青霞說的未必是真,說什麼回天津,肯定一口謊話,等傷好了,肯定找自己的組織。這就不是自己所能操心的了,以後能不能見面都兩說了,說不定連這個名字都是假的。
兩人隨口閒談,話里行間似真非假,說不出的怪異。
李青霞滿腹心思,說著說著就沒了聲息。再看過去,已經倚著牆壁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李青霞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適。在夢中,她帶著情報見到了老道。看著那滿臉的皺紋展開了笑顏,還要樂呵呵的要為她慶功,甚至答應了她夢寐以求的渴望。
天光放亮,遠處傳來幾聲雞啼。
冷風晃晃腦袋,將滿眼的惺忪睡意勉強趕走,無奈的看著旁邊依然沉迷美夢的女孩,撇撇嘴自言自言:「這女人倒是心大,這覺睡得真心安穩,旁邊躺一個男人都能行。」
自顧自起了床,外邊的李金元兀自裹著厚被,嘴角處流著哈喇子,也不知吃了什麼好東西,聽到動靜,還砸吧了下嘴巴,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多年養成的習慣,冷風每日早起是要練兩趟拳腳的。外面的小院空間還真不小,就著冷水管喝了兩口,冷風就這麼光著膀子,耍弄起了自己最喜歡的八卦拳。
這套拳腳還是老連長郭天龍教的,說起來也是個緣分。
當年郭天龍跟著父親郭天青從山東一路闖關東,遭遇頗有些坎坷,直到遇到了王老善人,結下了善緣。這老王家的女兒王者陪也是奇葩,不愛紅裝愛武裝,認了郭天龍當了師兄,一起拜師學起了武功,端的是刀馬嫻熟,更是創下了「雙槍女俠」的雅號。
恰逢李杜在吉林剿匪,戰績赫然,人又長得儀表堂堂,這王者陪就動了愛慕之心,不顧李杜尚有家室,毅然決然的寧願做個二夫人,也要嫁給這風流將軍。
李杜還是不答應,但無法擺脫王者培的糾纏,對她說:「聽說你槍法好,你要是能把塔頂上的鴿子打下來,我就娶你。」
王者培說:「你說話算話?」
李杜說;「君子一言出口,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