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齊平安手中的照片,馬老二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仔細辨認這照片裡面的人,好半天才認了出來,顫聲道:「這,這人是紡紗廠的曾處長,前幾天不是據說被人殺了麼?」
這話一出口,隨即臉色變得蒼白,兩手打顫,結巴著道:「你,你們不會認為我是兇手吧?」
田根勇鄙夷的看了他兩眼,哼了一聲,繼續嚇唬道:「是不是兇手,你自己難道不清楚麼?還知道什麼,還不趕緊交代出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的語氣甚為嚴厲,頓時嚇住了馬老二,驚恐的看著田根勇,突然向前爬了兩步,抱住了齊平安的小腿,哀求道:「齊股長,我是冤枉的,我不是兇手,你可要救我啊。」
齊平安的臉色頓時有些尷尬,暗自埋怨這個馬老二,本來還沒什麼事情,被這窩囊廢這麼說,倒好像真犯了什麼事一般,還非要找到自己的頭上,真他娘的晦氣。
想到這裡,小腿一甩,擺脫了馬老二的糾纏,沒好氣的道:「什麼冤枉不冤枉,還沒說你是兇手呢,慌張什麼。你與這個曾啟三有何關係,當時為什麼要爭論?還不快點說清楚。」
馬老二也不是笨人,方才只是被嚇住了,此時聽齊平安的口風,似乎也沒什麼大事,這心裏面也安定了,舔了舔自己嘴唇,說道:「這個,這個曾處長來找我,其實是為了討要一筆欠款。他是紡紗廠的總務處長,經常有資金上的來往,與我認識後,就經常委託我幫他放些貸款,他賺大錢,我也跟著喝口湯。」
在場幾個人聽後,並未感到意外。中島尾生曾經查過賬,這個曾啟三與竹本顧問在賬目上做了文章,中飽私囊。再經過侯亮的供認,都看透了曾啟三這個人的底細。
儘管頂著地下黨的名頭,但吃喝嫖賭,樣樣俱全,這花銷也比較大,單憑他的薪水,遠遠不能滿足他的要求,這也就是他貪污賬款的根源,也正因為如此,才接受了竹本顧問的誘惑,成了地下黨的內奸。
「既然你們是合作關係,那天的爭吵又是什麼原因?」
「那天,那天曾處長來找我,說有緊要的事情,廠里查賬吃緊,生怕出了問題,就想提前將放出的款子收回,彌補賬目上的漏洞。但這哪能說收就收的,當然不可能。他還是不干,就這麼吵了起來。」
他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在場的幾人倒是沒有挑出什麼毛病。又問了幾句後,將他打發走後,齊平安笑呵呵的道:「看來,你們是要白跑一趟了,這傢伙根本不可能是地下黨。」
田根勇也有些動搖,此時久未說話的冷風突然插嘴道:「這地下黨的手段都很高明,他們掩飾的也很好,是不會輕易讓我們看出來的。」
齊平安瞥了他一眼,頗為輕視的道:「其他人都有可能,這個馬老二?哈哈,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嘛,太不可能了。」
「哦,齊股長這麼肯定?莫非與這個馬老二關係匪淺,生怕引火上身麼?」
冷風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更是在不經意間將齊平安與馬老二綁在了一起。
「真是笑話,我怕什麼。但需要提醒你們的是,別看馬老二有些愚蠢,他可還有個兄弟,馬老六你們總該聽說過吧?那便是他的兄弟。」
齊平安的話卻惹惱了田根勇,此前就因為司徒健與齊平安的關係,那個馬老二對他不理不睬,好多次根本不給他面子,讓他丟過不少臉。
此刻聽齊平安又扯到了馬老二身上,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梗著脖子犟道:「那又如何,正所謂英雄好漢勿問出處。這地下黨手段可厲害的很,但凡是有些用處,什麼貨色都往裡扒拉。別說黑道中人了,就是那些土匪惡霸,還不是該用的就用。」
這番強詞奪理讓冷風聽得也是瞠目結舌,但人家可是幫著自己說話,自然不好打自己的臉,應聲附和道:「這倒是,甭管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哈哈。」
齊平安被他兩人夾槍弄棒的胡侃一通,不由的有些心煩意亂,板著臉站起身走了出去。
冷風看了看田根勇,若有所指的道:「這齊大股長似乎很維護這個馬老二啊,看來關係應該不錯。」
「哼,這馬家兄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有署長在背後照應,齊平安這傢伙怎麼會與他們兄弟狼狽為奸,拿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