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鳥縣的天空,仿佛被一層陰霾長久地籠罩著。曾經黑豹團伙的覆滅,並未讓這片土地迎來真正的曙光,反而隨著黑虎團伙在黑老大朱劍的帶領下逐漸崛起,黑暗的陰影再次如潮水般蔓延開來。
朱劍,這個名字在黑道中鮮有人提及,眾人皆以「黑老大」相稱。其外號「豬賤」,雖帶著幾分戲謔與鄙夷,但在他那狠辣的手段與日益膨脹的權勢面前,也無人敢當面道出。他身材魁梧,眼神中透著一股狡黠與兇狠交織的光芒,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氣場。
這一日,陽光似乎都畏懼地躲進了雲層背後,黑老大帶著一群手下,浩浩蕩蕩地朝著烏鳥縣政府走去。他們身著黑衣,步伐囂張,所經之處,路人紛紛避讓,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奈。縣政府的門衛見狀,想要阻攔,卻被黑老大的手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瞬間嚇得不敢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群不速之客長驅直入。
黑老大踏入縣政府的大廳,那不可一世的姿態仿佛他才是這裡的主宰。他大搖大擺地徑直走向縣長辦公室,每一步都帶著一種挑釁的節奏,皮鞋與地面的撞擊聲在寂靜的走廊里迴蕩,如同敲響的喪鐘。
縣長杜晨,此時正坐在辦公桌後,眉頭緊鎖,心中滿是憂慮。自從黑豹團伙垮台,他失去了背後的依仗,猶如無根之萍,在這烏鳥縣的官場中飄搖不定。他深知黑老大此番前來定沒好事,可自己如今勢單力薄,又能有何應對之策呢?
黑老大猛地推開縣長辦公室的門,那巨大的聲響嚇得杜晨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抬眼望去,只見黑老大滿臉橫肉,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眼神中滿是輕蔑。
「杜縣長,近來可好啊?」黑老大陰陽怪氣地說道,順勢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還故意抖了抖腳,將鞋底的灰塵抖落在光潔的地板上。
杜晨強忍著心中的憤怒與屈辱,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黑老大,你這是何意?來縣政府也該懂點規矩吧。」
黑老大聽了,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狹小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刺耳:「規矩?在這烏鳥縣,老子就是規矩!杜縣長,你可別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有黑豹團伙罩著的風光人物了。現在,這烏鳥縣,是我黑虎團伙說了算。」
杜晨的臉色變得煞白,他緊緊地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卻仍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黑老大,你不要太過分了。我身為縣長,自然會維護烏鳥縣的秩序,不會任由你胡來。」
黑老大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朝著杜晨走去。他每走一步,杜晨都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黑老大走到杜晨的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杜晨:「杜縣長,你覺得你還有能力維護秩序嗎?你看看你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只要我黑虎團伙想,隨時可以讓你這縣長的位置坐不穩。」
杜晨心中一陣慌亂,他知道黑老大所言非虛。如今的他,在這烏鳥縣確實失去了根基,沒有了黑豹團伙的支持,他就像失去了牙齒的老虎,空有其表。他的腦海中飛速地思考著應對之策,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黑老大見杜晨沉默不語,心中更加得意。他直起身子,雙手抱在胸前,繼續說道:「杜縣長,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你以後乖乖聽我的,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你這縣長的位置還能坐得安穩。不然的話……哼!」
杜晨抬起頭,看著黑老大那囂張的模樣,心中滿是無奈與不甘。他深知自己現在若是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不僅自己的仕途會毀於一旦,甚至可能連性命都不保。在這艱難的抉擇面前,他的內心痛苦地掙扎著。
許久,杜晨深深地嘆了口氣,仿佛一瞬間老了好幾歲。他的聲音低沉而無力:「黑老大,你想讓我怎麼做?」
黑老大聽到杜晨的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就對了嘛,杜縣長。很簡單,以後這烏鳥縣的各種生意往來,都得有我黑虎團伙的一份。無論是碼頭的貨物運輸,還是城裡的店鋪經營,都得給我交保護費。還有,政府有什麼項目工程,也得優先考慮我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