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的時候才能充分體現當權者的作用,或出來主持公道,或分化治之。
別說有權就有一切,不需要搞什麼彎彎繞。
皇帝的權利大不大?他們一樣要利用黨爭來鞏固皇權。
所以職場中的亂、車間中的亂、甚至是課堂中的亂,都有可能是被刻意為之。
區別在於,鸞鳴閣的姑娘們更沒得選。
她們是吃得飽穿得暖,可但凡有一絲絲做人的尊嚴,誰又會願意出賣自己的一切在塌上承歡?除非沒當自己是個人。
因此,姑娘們除了幻想撞大運被哪個大爺贖身外,也想儘快攢錢脫離苦海,殊不知聽說過窯子裡有幾個窯姐成功把自己贖出去的?不過是當權者給畫的大餅罷了,能噎死人的那種。
誰都想第一個離開,誰都想多賺一塊大洋。
你多賺了,別人有可能就少賺。
人性被無限放大,糾葛仇怨也就多了。
最該團結一致的群體,內部卻相互敵視著,暗地裡使絆子是家常便飯,拉幫結夥構陷誣陷她人的更是數不勝數。
女人狠起來,鬼都害怕。
所以丁好好的意思很簡單。
在鸞鳴閣里,每個姑娘得罪過的人多了,除了自身以外全是敵人。
「就是說我們得把鸞鳴閣掘地三尺挨個排查,不放過每一個人,才能找到下咒的癟犢子?」趙三元自己都知道這個辦法有多不靠譜。
白送套餐的夥計曾經說過,鸞鳴閣背後勢力盤根錯節,沒誰敢在這裡鬧事。
而現在想把背後黑手給就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最笨的辦法,排查鸞鳴閣內每一個人,但這麼做的後果不言而喻,鸞鳴閣絕對會關門停業一段時間。
損失誰來負?
品牌遭受沉重打擊的責任誰來負?
日進斗金的搖錢樹,擁有它的人會竭盡所能的讓它源源不斷的生錢。
「爺,出來看戲啊?」
熟悉的聲音傳來。
正是那個拎鳥籠子的夥計,身後跟著好幾個壯漢,還有臉色發青的小廝。
「來的還挺快。」趙三元站起身來,眼神淡然如常,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夥計側身看了看趙三元身後躺著的屍體,感慨道:「真是多事之秋,鸞鳴閣以前不是沒出過人命,但一宿死兩個姑娘的事還從沒有過,更巧合的是兩次事發,爺您都在現場,要說是單純的巧合爺您自己信不信?」
「不信。」
「爺您是個聰明人,更是個敞亮人,甭管其中緣由如何,還望爺稍稍移步,我們好好聊聊來龍去脈,如果沒關係那鸞鳴閣自當厚禮賠罪。」
話說一半留一半,可彼此間都明白沒說的是是什麼。
如果有關係,後果很嚴重。
趙三元掏出煙盒,拍出根菸捲叼在嘴上,身旁的丁好好乖巧的點燃打火機。
「老子不去,你當如何?」
夥計攤了攤手,「很遺憾,我們只能硬請爺去了。」
話音剛落,身後幾個壯漢踏步上前,同時伸手入懷抄傢伙。
但有人比他們更快!
老劉!
社會經驗極其豐富的他早就看出來者不善,見對面要動手,他立刻展開行動快步衝出,左輪手槍硬生生頂在夥計的腦門上!
「誰動我弟弟,我就餵誰吃子彈。」
語氣平淡,又充滿殺意。
老劉說到做到,他真會開槍。
有時候息事寧人難得糊塗,那叫吃虧是福,沒必要啥事都較真爭個高低勝負。
但有時候半步不能退,一旦退了就是個死字。
這個度,老劉拿捏的極其精準。
也是莫聞山格外欣賞他的最大原因,因為莫聞山清楚這個看著猥瑣的中年男人,支撐他身體的是俠骨,心中裝的是仁義。
「爺,這就有點過了吧?大家有話好商量,亮了傢伙可就相當於撕破了臉,真要鬧到這個地步?我們是誠心誠意相請,絕不會冤枉好人。」
「放你媽了個屁!要真不會冤枉好人會來要挾咱們?本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