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在幾天之後她將被賣入黑窯,活的人不人鬼不鬼,運氣好的話能扛幾個月,運氣不好十幾天就得被折磨死,據說黑窯里有的姑娘一天要接幾百個。
「兩天.我只求多寬限兩天」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我會這麼慘」
「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誰也別想好!」
事實證明,人一旦瘋狂起來鬼都害怕,女人更是如此,歷史上太多的事件證明女人是要被呵護疼愛的,千萬別把女人逼急了,否則後果真的超乎想像。
雨萍抹了把眼淚,她已經回憶不到自己悲劇的最開始是從哪裡開始,也回憶不起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是被嗜毒如命的丈夫賣到窯子的那一天?
是被懶賭的父親賣給賭桌贏方的那一天?
或許更早吧。
或許自己不該生而為人,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但不管原因是什麼,必須要讓逼迫自己的人付出代價!
雨萍關好房門後,從床下的最角落裡勾出個玻璃瓶子,裡邊的東西非常詭異。
除了裝著個頭朝下腳朝上的木頭小人外,還被粘稠的液體浸泡著,剛好泡在木頭小人的大腿根處。
外人看不出來,可雨萍知道液體是什麼。
男人的血精、女人的宮血。
打開瓶蓋,她劃了根火柴,火焰映得她的臉陰冷又淡定。
心已死。
以後到底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反正她現在只想讓欺負她的人付出代價。
「以前我不取你性命,是想讓你遭遭罪好想不起來下邊的事,可每天痛苦的同時也要對下邊步步緊逼,也就別怪我心狠了,這是你應得的,你該死。」
火柴燃燒起一張畫著詭異咒文的符紙,灰燼一點一點掉落在玻璃瓶中,與液體混雜在一起。
與此同時。
鸞鳴閣後方某個僻靜院落中,一聲哀嚎悽厲又充滿痛苦。
這裡是老鴇聆姐的住所,她已經有好多天都沒有出現在公共視野當中。
因為她病了。
某天她的腹部突然劇痛起來,她第一時間去看大夫,奇怪的是大夫號出的是喜脈。
喜脈?
當時氣的聆姐差點給大夫掐死。
老娘年近六十,很久不來經血了,而且很多年都沒碰過男人,上哪來的喜脈?
但之後無論她看過多少家醫館,中的洋的全算上,結果都出奇的一致。
喜脈。
不會有錯。
這個結果讓聆姐徹底懵了。
心想自己是不是活在夢裡。
然而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告訴她不是夢。
要知道窯子裡允許懷,但不允許生,誰要是生了,孩子放水盆里淹死,女人要被賣到黑窯,因為開窯子的都知道女人一旦激發起母性便再難控制。
聆姐作為管理姑娘們的老鴇,肯定不能帶頭壞規矩,所以她想了很多辦法打胎,但不管她用什麼辦法都沒啥用,肚子越來越大。
無奈之下她只能深居等待孩子降生,然後秘密弄死,權當啥事都沒發生過。
什麼時候生?
可能就是現在。
床榻上的聆姐預感很強烈,因為肚子的疼痛感突然劇烈好幾倍,疼的她齜牙咧嘴,連連倒吸涼氣想試圖緩解。
恰好這時候管事的夥計到來,他本想匯報下有關趙三元的事,但瞧見幾個穩婆忙裡忙外的,就知道現在沒機會匯報工作了。
「唉這麼大歲數生娃,也難為她了。」
夥計走到院中掏出個鼻煙壺,還沒等他吸一口爽爽,餘光卻瞄見院門口有倆腦袋瓜,待看清樣貌後,夥計不由得啞然失笑,暗想這幾位爺真是不消停啊,咋找到這來了?
「二位爺,鸞鳴閣這麼大,有無數奼紫千紅,怎的偏偏找到這來了?趕緊走吧,這是鸞鳴閣重地,再有錢也不讓進的。」
「那個.聆姐住這吧?咱們想討教個事,要是不方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