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俊江起得很早,洗漱完了過後他便坐在房間裡,精心地擦拭著自己的唐刀和手槍。
他已經養成了習慣,一閒下來就會精心伺弄自己的武器。
「黎先生,聖姑請您下去吃早餐了。」一個下人在門口輕輕地叫道。
黎俊江應了一聲,把刀槍收好,便打開了房門,往樓下的飯廳去。
青鸞已經坐在那兒了,她在親自盛粥,青慕雲並沒有出現,或許他不想尷尬地面對黎俊江吧,他算計了黎俊江一次,而黎俊江也不蠢。
「黎先生,嘗嘗,這是我親自熬的粥,放了一些藥材,對身子有好處的。」青鸞微笑著說道。
黎俊江說了聲謝謝便接過了那碗粥,嘗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雖說放了藥材,卻吃不出一點藥味兒。
黎俊江抓起一個饅頭就著鹽菜吃了起來,時而喝一口粥。
「青鸞姑娘,那件事情查得怎麼樣?」黎俊江問道。
青鸞輕輕搖了搖頭:「實在不好意思,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小叔已經親自去查了,希望今天能夠找到她們的下落。」
黎俊江的神情有些複雜,這樣的等待對於他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煎熬?
青鸞說道:「費思遷那邊我也派人盯著的,我覺得這件事情雖然可能真不是他們做的,但是就憑著他與鬼社的關係,他應該也脫不了干係。」
黎俊江眯縫著眼睛:「這麼說你也覺得是鬼社乾的了?」
青鸞苦笑:「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在我們的地頭上干出這種事來,不怕黎先生笑話,啟封算是我們白蓮教的總壇了,以啟封為中點方圓幾百里都算是我們的核心地盤,能夠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胆地把人給擄走,除了鬼社不可能是其他人。因為費思遷與鬼社有瓜葛,而那個鎮子原本也是費思遷的地盤。」
黎俊江算是聽明白了,這兒雖說是白蓮教的勢力範圍,可是目前他們也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以青家為首,青鸞的父親就是曾經的教主,另一派則是費思遷為首,由於青鸞的父親遇害,教主的位子就空了下來,費思遷對於這個位置那是志在必得,青家呢卻不願意就這樣拱手相讓,而且青家一直懷疑老教主的死應該與費思遷勾結鬼社有關係,青鸞就覺得老教主是死於費思遷與鬼社的聯手之下。
於是乎,白蓮教的勢力也分成了兩派,雙方的關係甚至比他們與其他幫會的關係還要糟糕,所以顏萍和白舞燕在費思遷勢力下的那個鎮子被綁架,青鸞的人根本就查不出什麼來。
「好吧,這不怪你們,你們盡力了就行。」黎俊江吃得很快,不一會粥和饅頭就讓他一掃而光了。
「我吃好了,想出去走走,應該沒問題吧。」黎俊江淡淡地問道。
青鸞知道黎俊江還在對自己把他騙來耿耿於懷,她不好意思地說道:「黎先生,我說過在這兒你的自由的,假如你真的想就這麼一走了之我也不會攔你。」
黎俊江讓這女人徹底的打敗了,老實說,他最怕的就是這樣的通情達理以禮相待,這讓他有時候做一些決定的時候會有所顧忌。
他輕嘆了口氣:「青鸞姑娘,要不你陪我去吧!」
青鸞的心裡一喜,老實說她對黎俊江是有感覺的,正如青慕雲說的那樣,黎俊江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心地善良,身手也很是恐怖,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沒有太多的欲望,是那種能夠守住本心的人。
原本青鸞就對他有意,再經小叔這麼一說,她看黎俊江就更加的順眼了。只是她知道黎俊江對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所以她還是很冷靜的,只是與黎俊江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距離,並沒有主動提出那樣的交往。
現在聽黎俊江邀自己一塊出去走走,她自然很是高興。
她讓黎俊江等她一會。
很快她便換了一身衣服,那張美麗動人的俏臉兒也重新戴上了面紗。
黎俊江望著她的樣子,苦笑道:「你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嗎?」
青鸞說道:「只有我喜歡的男人才能夠看我的真面目。」她說完這句話臉有些紅了,黎俊江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青鸞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這兩天面對她的時候她可是從來沒有戴面紗,她不會是在說她喜歡上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