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興路96號是一個**的小院,院牆上掛著一塊牌子:川崎株式會社。
大門是敞開著的,只是大門兩旁都各站了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臉無表情。
院裡是一棟三層的洋樓,每層看上去大概有十幾個房間。
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川崎勛正在和一個人交談著,這個人便是曾經為許可進行「催眠治療」的東野南則。
「我試過了,他確實已經忘記了那幾天發生的事情。所以,我認為你不應該再派人盯著他,這樣相反會暴露我們。」東野南則的話語裡帶著不滿。
川崎勛為東野南則倒上茶:「他其實早就已經發現我們的人在跟蹤他了,只是他卻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看來這小子的城府很深啊。」
東野南則冷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在這樣一個人身上浪費人力物力,我通過段子宇對他也有所了解,這個人只專注於辦案,對於其他的事情並不熱衷,沒有明確的政治傾向,屬於明哲保身的人。」
川崎勛皺起了眉頭:「可是他卻知道我們的秘密。」
「那部分記憶不是已經成功地抹掉了麼?」東野南則說道。
川崎勛嘆了口氣:「老實說,我是不太相信你們那抹去人類記憶的技術的,按我的想法,乾脆把他除掉好了,可偏偏他與歐美的政要關係密切,暫時又動他不得。所以就只能先盯著了,一旦他有什麼異動,我可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東野南則望著川崎勛:「好吧,我說服不了你,不過你若真想動他,先把後果想清楚,知道我們的事情的可不只他一個人,還有當時和他同船的勞爾伯爵。」
川崎勛「哼」了一聲:「要不是勞爾多事,我們又怎麼會放過這小子,遲早我會把勞爾也剁了。」東野南則嘆了口氣:「川崎君,不是我說你,謀大事者,就必須沉得住氣,依我看,這件事情你最好放放,把你的人也撤回來吧,我擔保暫時不會有事的。我和段子宇的關係不錯,我會通過段子宇與他建立關係,有我盯著你還怕什麼?」
川崎勛眯縫著眼睛想了想,終於點了下頭:「東野,段家紗廠的事情有些不順利啊。」
東野南則說道:「哦?是不是你出的價不夠高?」
川崎勛說:「我出的價錢已經是市價的兩倍了,可是段家卻遲遲沒音信,我聽說段家在和幾個本地商人接觸,說是哪怕價格低些賣給他們也不願意高價賣給我們。」
「那你準備怎麼辦?」東野南則問道。
川崎勛冷冷地說:「我準備請那幾個本地商人吃飯,誰要是敢接手段家的產業就是與我大日本帝國為敵,到時候可別怪我的手段。」
東野南則微微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現在我們在魔都的勢力並不強大,所以你最好不要直接和段家發生正面的衝突,要知道段家在魔都與方方面面都有著很深的關係,此刻與段家以生矛盾是不明智的。」
「東野君,你就是太迂腐,我是軍人,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武力!」川崎勛說這話的時候一身的豪氣,可東野南則卻給他潑了冷水:「你現在不是軍人,是帝國在魔都的商人。川崎,我聽說昨晚你這來了盜賊?」
川崎勛的臉色微微一變:「嗯,丟了一份機密文件,那小偷被打中一槍,我的手下說親眼看到他逃進了段家,他們想進去搜,卻讓段家的人給攔下了。」
「有這樣的事?」東野南則也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事情和段家又扯上了關係。
「是的,最後警察也來了,我的人只好撤了。東野君,今天請你來就是想讓你去趟段家,打探一下那個小偷的下落,還有那份文件,那是天皇讓做好全面戰爭準備的通知,上面有大抵的總攻時間,所以這份文件很重要,一旦落入當局的手裡,讓他們提前做了準備,到時候大日本帝國的軍人就會付出巨大的犧牲。」
「那人的身份查明了麼?」東野南則自然知道這份文件的丟失意味著什麼。
「沒有,那人的身手很好,傷了我好幾個手下,我這裡可謂是戒備森嚴,竟然他能夠來去自如。我估計他不是地下黨,就是復興社的人。」
東野南則說道:「據我所知段家無論是與地下黨還是復興社都沒有任何的瓜葛,或許段家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