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邊非常歡樂的過了一天,李恩熙也因為釣上了許多魚開心的跟個小兔子一樣,美滋滋吃過秦天燉的魚和烤的魚,在日落時分,一行人打道回府。
回到特高課,秦天和在黑河一樣,給手下燉了幾鍋魚和貼餅子,加了料的味道鮮的沒邊,手下二十幾人好好的飽餐了一頓,吃飽喝足之後,又到了晚上八九點,一個個困意來襲,早早的回宿舍休息。
秦天則帶著鬆口久和兩名手下,應宋亦山所邀前往薈芳里的群仙書館,說是書館,實際上是專門給一些文人雅士附庸風雅之人準備的尋歡之地。
要不是這棟樓坐落在薈芳里,單從外面去看,只會覺得書卷氣濃郁,一定是舞文潑墨之地,完全想不到內里是金屋藏嬌之所。
古樸的中式建築和裝飾,讓人有一種去草堂上課去的感覺,特別是裡面的姑娘們,一個個打扮的十分淑女,除了眉眼之間透著一股子曖昧之意,和其他地方的浪蕩之氣完全是碧月與螢火的差距。
進入戲水瀾亭獨棟包房,一進門就是小橋流水假山錦鯉,一派江南書香門第才會有的氛圍。
在宋亦山的引導下,兩人在茶桌旁落座,宋亦山熟練的煮茶,忍不住讚嘆道:「說起來慚愧啊機關長,我一個本地人,居然還沒您懂的多,這地方不知道路過多少次,還真沒進來過,確實是個好地方,雅俗皆俱,別有一番滋味。」
秦天點了支煙吊兒郎當的翹起二郎腿,嘿嘿道:「我可不信,哈爾濱還有宋老哥不清楚的地方?」
「機關長太高看卑職了,哈爾濱這麼大,我哪能處處都清楚,何況警察廳一天事情那麼多,我雖說不管事,簽個字什麼的還是要做的,可沒時間找這麼雅致的地方消遣,早說了,這地方開銷不低,就我那點微薄的收入,可不敢來。」
秦天撇了撇嘴,也不揭穿宋亦山,第一次去芙蓉薈是誰買的單,在那裡消費的起,到這兒來就不行了?
閒扯幾句,喝了兩杯茶,秦天故意說道:「第一次見宋老哥的時候就覺得面熟,後來看了你的檔案,才發現宋亦杭和你是親戚?」
宋亦杭,一個很遙遠的名字,秦天能記起這個人,完全是因為宋亦山這個名字,在秦天微末之時,和新京南關警察分局特務處的宋亦杭頗有交集。
聽見秦天的問題,宋亦山打了個哈哈道:「機關長的記性還真好,宋亦杭是我族弟,宋家在清末時期還算可以,族人分支不少,不過他那一支比較早去了新京,我這邊才算正兒八經的本家。」
「原來如此,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難怪宋老哥可以接替汪老哥的位置,人不可貌相,倒是失敬了,若不是滿洲換了天,老哥可是這哈爾濱的土皇帝啊。」
宋亦山聞言連連擺手:「機關長抬舉了,哪有那麼誇張,只不過能在哈爾濱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插得上話而已,再說了,時過境遷,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年景了,這天下,還得是機關長這樣的青年俊彥說了算。」
「哈哈哈,老哥過謙了,縣官不如現管,明面上雖然不同往日,暗地裡的東西可從來沒變過,老哥透個底,或許我的生意能在哈爾濱借一借老哥東風。」
「機關長的生意?」宋亦山疑惑道。
秦天根本不在乎站在門口偷聽的鬆口久,很正常的說道:「當然,若是沒有自己的生意,整日花天酒地,手底下還有這麼多弟兄,我拿什麼讓大傢伙過的舒心?」
「您是說熱京東夜總會?」
秦天搖了搖頭:「這個有機會再說,這段時間三道街和薈芳里我都溜達了一遍,盤子就這麼大,沒必要再和他們搶飯吃,我說的生意是黑市的生意。」
聽見黑市兩字,宋亦山忍不住看了一眼門口的鬆口久,鬆口久此時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麼,像是睡著了又像是看腳尖入了迷。
「自己人,放心。」
有了秦天的話,宋亦山猶豫了幾秒,身體微微前傾,低聲問道:「您的意思是...」
正式切入正題,這段時間對宋亦山的了解,秦天認為是值得信任的,這傢伙是汪仕進一系的人,算不上好人,也算不上壞人,一切都是利益使然,這種群體用起來很簡單,因為他們講江湖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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